“变形金刚?”
“……”
“只能找到这样?”
“……”
“小孩。”段嘉许似笑非笑道,“你有没有良心。”
“嗯?”段嘉许轻笑着,“还没醒怎给你打电话?”
“那没看到你。”
“可能因为还没出门?”
这话十分符合桑稚猜测。她也没惊讶,不悦地踢踢眼前石子,绷着张脸说:“哥哥,你要是迟到话,你以后女朋友就长得跟如花样。”
想想,觉得震慑力不够,她又补充句:“体型还像变形金刚那样。”
怕他是被站牌挡着,她还认真地绕着公交站转圈。
还是没看到人。
桑稚从口袋里翻出手机,发现现在才六点半。不知道段嘉许号码,她也不能给他打电话,只能干等。她有些郁闷,坐到公交站椅子上。
过两分钟,桑稚手机振动起来。
来电显示是宜荷市陌生号码。
没发生过,黎萍也没批评她,只是说:“那让你爸送你去学校?你还能在车上睡会儿。”
“不用。”想起段嘉许说在车站等,桑稚含糊道,“跟同学约好起去。”
黎萍也没多问,进厨房给她装碗粥。
吃完早饭,桑稚背上书包,急匆匆地出门。在车站等几分钟,她上最早班公交车,找个位置坐下。
困意已经随着时间荡然无存,铺天盖地紧张感取而代之,袭上心头。
没想到他能立刻就过来。当着他面,桑稚对刚刚自己说话有些心虚,低着头不敢看他,也不敢吭声。
过两秒。
“不过,”段嘉许眼尾稍稍扬,把手里牛奶塞进她手里,若有所思道,“听你这样说,这个搭配——”
“……”
“好像还挺吸引人。”
话音落,有什温热东西贴到桑稚脸颊上。
桑稚吓跳,下意识回头。
段嘉许靠在站牌边,手里拿瓶玻璃装牛奶。他今天穿件红色条纹衬衫,颜色偏淡,看起来张狂又桀骜。他盯着桑稚,浅棕色瞳仁因为光线显得深不少。
他站直起来,好笑道:“如花?”
“……”
桑稚接起来。
电话那头果然是段嘉许。他声音顺着电流传来,显得更有磁性些,低沉悦耳:“小孩,你醒没?”
都到还问醒没。
桑稚有些无语,慢吞吞地回答:“醒。”
想想,她也问道:“你是不是还没醒。”
离目地越近,越觉得有些不自在。
从家里到学校距离并不算远,坐公交大约十分钟时间。听到到站广播声,桑稚跟着人流起下车,心脏像是提到嗓子眼处。
也不知道这紧张,是从何处冒出来。
桑稚抓着书包带,往四处瞅圈。
没看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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