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没听清，突然问：“哥哥好什
？”
桑稚莫名其妙：“就是哥哥好啊。”
闻言，段嘉许拖长气息地呵笑
声。这次他像是听清，歪歪头，悠悠地重复
遍：“哥哥好帅啊？”
“……”
“怪不得——”段嘉许突然凑近桑稚，挑眉笑道，“见到哥哥就脸红。”
过半晌。
段嘉许忽地抬起眼睑，看过来。
仿佛抓住她
视线。
有些猝不及防。
桑稚下意识抓住裙子下摆，怕挪开视线就像显得心虚，她没有躲闪。跟他对视几秒后，她才低下头，故作镇定从容地看手机，当做没事情发生。
哥。”
桑稚点头，没说什。
桑延瞥眼钱飞：“你打个电话问问他到哪。”
“他说就在东广场公交站那——”说到这，钱飞指指不远处，“诶，是不是那个？”
闻言，桑延顺着钱飞指方向看眼，而后把车开过去。
见状，段嘉许玩味地抬抬眼。也不知道又怎惹到这个小孩，他稍稍坐直些，手肘搭在车窗上，轻笑着问：“小孩，怎不喊人？”
桑稚看他眼，乖乖道：“哥哥。”
钱飞又回头，不甘心地说：“诶，那怎不喊
。”
桑稚顿下，又喊声：“哥哥好。”
仿佛没听到钱飞话，段嘉许盯着桑稚，双眼明而亮，天生带着明目张胆勾引，但似乎又并没有那样意思。
车停下。顺着窗户，桑稚看到段嘉许往这边走过来，而后打开后车厢门，坐到她旁边。她下意识垂下眼，别开视线。
钱飞在前头囔囔：“你给高中生家教吗？”
段嘉许懒懒地应声，之后也没再有别动静。
桑稚用余光偷偷观察着他。
他似乎有些疲惫，上车就靠在座椅上，眼睛半阖着，额前散落着细碎发，看上去莫名显得颓。昏黄色路灯撒在他身上，光影交错，隐晦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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