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桌下，时清柠伸手，拉过
柏夜息冰凉
右手。
天气已然转暖，时清柠还穿得偏厚，身上便更
他话没说完，时清柠却听懂：“你以为他要和
同桌吗？”
时清柠失笑：“早就想好要和你
起坐呀，上节课间才专门去找老师说。”
“们就是凑巧起去，说不是件事。”
他也意识到：“所以你刚刚才不高兴吗？”
“抱歉，”柏夜息垂眼，“以为，你要和他起方便聊题。”
——然后就在时清柠名字旁边，看到自己。
“同学们加快点速度，啊。”
教室门口解初夏拍拍手，扬声道。
上节课老师拖会儿堂，课间时间不长，这会儿，上课铃声已经响。
教室里桌椅声响愈发嘈杂，直到两张桌子拉过来，并排对齐，两人分别落座，时清柠才终于有空和人说话。
同学们都在搬，桌椅也挪得差不多，反而更有空间。柏夜息没费什
力气就把人桌子搬过去，回身去找时清柠。
“你座位在……”
意外是，时清柠并没有跟在他后面。
柏夜息眼看见从后面向前排挪少年，眉心倏地跳。
时清柠居然在帮他拉桌子。
间，屋里吵闹声和桌椅挪动声不绝于耳。
只有最后排还安静。
柏夜息插兜侧坐，斜靠在墙边，抬眼，望着窗边挂着那个柠檬羊毛毡出神。
室外夕阳西斜，天际昏黄，衬得那颗白日照满光柠檬愈发饱满光亮。
室内喧闹，柏夜息却没有多看眼。
时清柠刚想说话，却被前面解初夏打断。
“好，现在们开始班会。”
同学们已经坐好，教室安静下来，时清柠也不好再说话。
他便从桌洞里拿出笔盒，还瞥见柏夜息苍白毫无血色指尖。
讲台上，班主任开始说话。
他听见柏夜息问：“卫应恺没过来？”
“过来哪儿？”
时清柠好奇，拇指比比最后排角落。
“他专门找老师说，还要坐那儿。他就想方便睡觉不被吵。”
“他找老师是说要坐最后排？”柏夜息终于反应过来，“还以为……”
虽然柏夜息书少，桌子轻，但这也不是时清柠该干活，柏夜息两步走过去就把桌子接过来。
没等开口，他就听人说。
“拉到桌子右边就好！”
柏夜息动作顿。
班里都是两人列，每个人只有个同桌。柏夜息这时才抬眼朝黑板望去。
直到那个声音叫他。
“薄荷！”
时清柠好不容易从七扭八拐桌椅间挤过来，站到柏夜息身边，拍拍人桌上摞着课本。
“来呀，们在第四排。”
柏夜息起身，却没有看自己桌子，而是走过去，帮时清柠拉过桌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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