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河面无血色，捂着胸口慢慢蹲身在地。
他难过吗？
他当然难过。
这世上没有
个父亲会对孩子
离世而无动于衷。
他小女儿死时那
小，甚至没有好好睁眼看看这个世界，甚至没有叫他声“爸爸”，他还没有好好抱抱她就送她离去。
叶霖川痛不欲生。
“
不在乎。”
叶清河喉头发梗，眼球被涌上来酸涩憋到发酸发胀。
他拼命忍住眼泪，“妈走
，把您人情味也带走吗？您平日不管，也不管子煜，您是不在乎，因为您只在乎您自己，还有您公司，您钱。”
母亲离开后，他被迫长大。
他知道自己要懂事，要听话，因为家里还有弟弟，弟弟年幼无知，身为长子他必须要担起责任。即使他想念母亲，想念父亲，也不能表露出来，那样弟弟会难过，父亲也会说他不懂事。
长草团子好！”他兴冲冲拉住叶芽就要往楼上走。
“等下。”叶霖川叫住，“子煜先自己玩，和哥哥有话说，待会儿再陪你，好吗？”
他表情透露出几分严肃，子煜没敢反驳，松开拉住叶芽手，蔫蔫上楼回去自己房间。
等子煜离开，叶霖川眼神放在两人身上。
叶清河有预感父亲接下来说不是好事，不由拉紧心里那根弦，拽住叶芽牢护于身后。
但他知道人死如灯灭，没就是没，所以无法忍受妻子用那样方式让孩子再次复活，那是对死者折磨，也是对生者残忍。
他次次拒绝反抗，次次表达着他排斥，然而妻子还是违背他意愿。
结果呢？
逝去小女儿成科研实验体。
叶清河无法反驳父亲，气火攻心，竟让他心脏阵阵揪痛。
他直在忍让，直在学做大人，但是这次他不想。
“芽芽会留下来，您若不养，养。”叶清河脊梁挺直，语气中满是坚韧与固执。
叶霖川笑：“你养？你用什养。”
叶清河哑然。
叶霖川指着吓到不敢言语叶芽，“叶清河，你看清楚，这根本不是你妹妹，她只是个伪劣复制品。哪怕是死也不会接受她，女儿早就和你母亲起离去。”
“已经让秘书联系赵博士那边人，不出意外地话明天就会把她带走。”
叶霖川话里话外不留情面，铁心要将叶芽赶出这个家。
“那个博士是个坏人，您就点都不在乎叶芽为什在那里两年吗？您点也不在乎他们对叶芽做什吗？”叶清河虽然年幼，但能从种种事迹中看出叶芽在实验室吃不少苦头，往坏处想，他们很可能就像电影里演那样，把克隆体当做试验品。
他死个妹妹，不能再死个。
叶霖川别开头，轻描淡写说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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