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们不能坐以待毙!”
陶思悦深吸口气,身体前倾,注视着他双眼,严肃告诫道:“不要去招惹何川舟。不要在这种时候给自己惹麻烦。你昨天吃教训还不够吗?你真以为警察都好欺负?光逸麻烦已经够多,不希望三天两头等来有关部门审查。”
她外表跟性格都缺乏力量,即便生气也轻声细语,只是个个字咬得很重,说明她此刻已经踩在耐心边缘。
陶睿明哑口无言。
陶思悦说:“周六律师会过来谈遗产事情,希望你那时候会在,否则光逸股份落到谁手上,不能保证。”
“听说好几家合作方都暂停跟光逸合作。”陶睿明忐忑说出半句,声音大点,“是因为造谣爸爸那篇文章吧!”
陶思悦沉默,只是看着他眼神逐渐生冷,像是变得毫无感情,又像是有某些极度复杂情绪在拉扯。在漫长对视后,低下头,竟然笑出声来。
陶睿明无端端生出种毛骨悚然寒意,感觉有股冷气在四肢跟后背流窜,他张张嘴,皱着眉问:“消息肯定是何川舟泄露出去。你真不管吗?”
陶睿明在客厅徘徊两圈,将窗户开到最大以便通风,又去书房找瓶香水出来,对着边边角角好通喷。
他不喜欢烟味,以前陶先勇在家,都会专门去阳台抽。
陶睿明蹑手蹑脚地走到陶思悦门口,侧着耳朵听会儿,没听见里面动静,抬手轻敲,用气音试探叫道:“姐。你还醒着吗?”
陶思悦过几秒才道:“进来吧。”
陶睿明将门小幅度地推开,露出半边身体,站在外面没进去。
陶思悦问:“你犹犹豫豫,就是想跟说这些?”
陶睿明内心充斥着巨大迷惘跟不安,整个家庭仿佛只有他个人在真伤心。所有人都藏着他不知道秘密,让他觉得很陌生。
陶睿明激动地道:“为什?何川舟不会那轻易放过们!爸爸死以后,她肯定会变本加厉……”
陶思悦冷冰冰地打断他:“所以你想做什?”
陶睿明愣下,确实没想过要做什,满脑子都是何川舟可恶。
陶思悦没有休息,只是半坐在床头,抱着手臂恍惚思考。头中短发披散下来,垂落在肩膀,额前几缕碎发被风吹乱,却顾不上整理。她语气平淡地问:“你今天去哪里?”
陶睿明看着她憔悴面容,话到嘴边个咕噜,不敢说出来,撒谎道:“在学校啊。”
陶思悦定定看他两眼,没有多问,缓缓将视线转开。
陶睿明踯躅不定,不知道该怎开口,半晌后,将门推开点,走进来,反手轻轻合上,问:“公司还好吗?”
陶思悦再次朝他看来,反问句:“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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