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妃毕竟是李德
宠妃，不能说杀就杀。
李仲虔不置可否。
瑶英怕他真跑去砍
荣妃，和他说起蒙达提婆事：“明天法师会来给阿娘诊脉。”
李仲虔点点头，手指抬起瑶英下巴。
白天看她气色还好，上马下马动作利落，只是瘦点。
他从小被送到谢无量身边教养，长到九岁，谢家满门壮烈。
李德接他回李家，那时谢贵妃因为兄长死受刺激，已经疯疯傻傻，认不出他。
他和瑶英相依为命，和谢贵妃却算不上亲近。
瑶英轻声道：“阿兄，阿娘最近经常这样，有时候连
都不认得。”
李仲虔淡淡地嗯
声，低头看瑶英：“不在京中时候，荣妃是不是欺侮过你？”
李仲虔眉头微皱，进里间。
李瑶英扶着谢贵妃出来，“阿娘，阿兄回来。”
谢贵妃神情懵懂，盯着李仲虔看会儿，疑惑地道：“他不是阿兄……”
瑶英耐心地道：“阿娘，是二哥虎奴回来。”
虎奴是李仲虔小名。
机会？
她就喜欢逗谢贵妃说话，看着谢贵妃如今样子，她心里感到很快意。
瑶英道：“荣妃既然知道最孝顺，应当也知道什
该做，什不该做。”
荣妃脸上讪讪，出内殿。
坐上轿辇，她越想越气，冷哼声。
夜里灯下看，她脸颊白如初雪，很有几分不胜之态。
他道：“既然那位法师医术高明，让他也给你看看脉，这些天有没有按时吃药？”
她性子随和，很少这讨厌个人。
瑶英道：“荣妃心术不正。”
书里那个逼得谢贵妃自尽人，正是荣妃。谢贵妃活着，所有人都知道她曾经做过谢家婢女，她想掩盖出身，又想讨好东宫，每天言语刺激谢贵妃，最后逼死谢贵妃。
李仲虔道：“去杀她。”
瑶英吓跳，摇摇头：“阿兄别冲动，已经派人去查她，等证据搜集齐再说。”
李仲虔走上前，朝谢贵妃稽首：“阿娘，孩儿回来。”
谢贵妃呆呆地看着他，脸茫然，喃喃地道：“阿兄呢？你不是阿兄。阿兄怎不来看？他是不是生气？”
“阿兄，错……”她泫然欲泣，“不嫁，听你话，你不要生气……”
瑶英叹口气，示意宫女过来扶谢贵妃去内室就寝。
李仲虔站起身，看着谢贵妃走远背影，脸上没什表情。
“看你能得意到几时！谁不知道唐皇后是谢家逼死？太子心里都记着呐！等太子坐稳储君之位，你们母子三人都不得好死！”
离得最近宫女肩膀颤颤，声不敢言语。
……
李仲虔是成年郡王，特意避开荣妃，等荣妃轿辇走远才走进翠芳宫。
廊前跪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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