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埋下暗桩已经准备妥当,到时候里应外合,杜某可以肯定,两年之内,南楚朝堂必生动荡!”
他冰冷声音在琴室中回荡。
郑景接着他话说下去:“南楚君臣自侍长江天险,对大魏有轻视之心,朝中
南楚这场易储,正是由他和杜思南手策划。
正所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们揪出南楚细作后,利用那些细作摸清南楚情报网,放出假消息迷惑南楚,让南楚深信大魏不敢举兵南下,想和南楚划江而治。
之后又放出谣言,说南楚几位大将之所以主战,是因为他们本是北方人。
南楚富庶,大部分南楚出身*员满足于偏安隅、醉生梦死奢靡生活,不愿和大魏开战,果然中计,上疏弹劾朝中主战派,说他们眷恋故土,因己之私置南楚数万将士生死不顾,不忠不孝,蛇鼠两端。
主战派势单力薄,皇帝无奈,只能贬斥几位主站大将,以安抚人心。
得平和沉稳,不再反复无常,也不再仇视谢家族人。
朝中大臣欣慰不已。
杜思南视线从李玄贞俊朗面孔上扫而过,心中冷笑:壶水烧到滚沸前,嘶嘶直响,烧开以后,声响反而会变得轻柔,太子并不是变平和。
他低头,朝李玄贞行礼。
李玄贞作势起身,没有受他礼。
让南楚自坏长城后,杜思南再出手挑拨南楚太子和其他几位皇子关系,加剧朝臣和太子矛盾,煽风点火,见缝插针,短短两个月,这位册立不久太子也被废。
杜思南不是武将,他不在乎自己手段有多狠毒阴险,只要能削弱南楚,他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不战而屈人之兵,乃上兵之法。
红泥小火炉发出窸窸窣窣细碎燃烧声。
杜思南接着道:“南楚世家林立,朝中几位皇子外祖家皆是当地豪族,从前几位皇子就面和心不和,这两年储位屡屡变动,朝中大臣难免被卷入其中,南楚几大世家世代通婚,盘根错节,牵发而动全身,没有人能置身其外。”
杜思南落座,心里暗暗道,太子礼贤下士不是虚言,不过太子心狠手辣也绝非谣传,当初太子误以为他是二皇子李仲虔人,立刻痛下杀手,这份决断,绝不是个心慈手软之人。
李玄贞对面坐着个五官清秀青年*员,也是袭和杜思南差不多青色官袍,正是宰相之子郑景。荆南带发生水患,两人刚刚在商量赈灾事。
郑景朝杜思南颔首致意,问:“杜舍人,南楚又易储?”
杜思南回过神,道:“南楚太子纵马伤人,被朝臣抓住把柄,太子为保住名声,居然杀人灭口,谋害朝中大臣,南楚议论纷纷,群臣跪于宫门外啼哭不止,南楚皇帝无奈,只能易储。”
郑景微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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