毡帽时不时蹭过他
下巴，毛茸茸。
昙摩罗伽没有再问下去。
离城镇越近，路上渐
她手背有伤，不能紧握缰绳。
昙摩罗伽翻身上马，坐到她身后，拉起缰绳。
健马撒开四蹄，慢慢走动起来，雪地上留下
道蜿蜒蹄印。
……
到
山下时，山道上空空荡荡，片新落皑皑白雪。
得到他保证，瑶英松口气，她就怕他声不吭个人躲起来疗伤，再像昨晚那样，万他熬不过去呢？
她想想，帮着捡乱石埋住篝火堆。
“
伤和将军比起来不算什
，可以帮将军收拾。”
戴着黑色皮手套手伸过来，接过瑶英手心小石头。
“身怀武艺，公主不样。”昙摩罗伽轻声道，语调温和，却又不容置疑，“来吧。”
罗伽沉默不语，收起药膏，先帮瑶英戴上右手手套，再帮她戴上左手，动作比刚才更加温柔，全程没有碰到她肌肤。
瑶英动不动，乖巧地站在他跟前。
“昨夜冒犯公主。”
昙摩罗伽帮她戴好手套，轻声说。
瑶英正低头对着手套缝隙往伤口吹气，闻言，抬起头，眉眼弯弯，摆摆手，“没事，将军是无心，上次散药时候也冒犯将军。”
健马走里路，走上通向最近座城镇大道，刚刚有商队经过，道路当中有整齐骆驼蹄印。
昙摩罗伽问起瑶英亲兵。
瑶英忙道：“将军放心，他们跟上阿史那将军，回圣城去。只有知道将军并未回城。”
她信任自己亲兵，但是他们终究不是王庭人，让他们掺和进来，缘觉、毕娑肯定不放心。
雪原四野茫茫，风声回荡，瑶英怕昙摩罗伽听不见自己回答，说话时总抬起头看他。
瑶英抬眼看他脸色，见他眸光有神，唇色已经恢复，说话也不像昨晚那样有气无力，点点头。
山上道路崎岖，昨晚瑶英独自人去而复返时又天黑，没法再带匹空鞍马，只骑匹马上山。东西收拾完，马鞍旁挂得满满当当，马背上也堆捆扎起来毡毯。
健马发出几声不满喷鼻声。
瑶英拉着缰绳，温柔地安抚坐骑，喂它吃果子。
昙摩罗伽收拾好，走过来，还没开口，瑶英搭着他胳膊蹬鞍上马，左手对着他晃晃。
他开始抱住她时候，她轻轻挣扎几下，后来发现他并没有其他动作，身上也没有异样，大概只是把她当成凉枕。
瑶英双眸乌漆黑亮，笑意盈盈，显然点都不介意昨夜发生事情。
昙摩罗伽眸光和她相对，忽然道：“公主不必急躁，伤口虽然浅，还是要当心。”
瑶英呆。
昙摩罗伽示意她去雪堆下等着，“公主帮很多忙，不会抛下公主独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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