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卫张口结舌，眼珠瞪得溜圆。
佛子去
趟高昌，居然将位年轻女郎从密道带回佛寺！
她疑惑地往上摸索，摸到他结实
胳膊。
原来他塞给她是他衣袖。
瑶英嘴角轻翘，听着昙摩罗伽声音，手里攥着他衣袖，紧紧跟上他。走过段平坦道路后，接着是段平缓阶梯，他走在她前面，时不时小声提醒她注意前面要拐弯或是要爬石阶。
密道狭窄，两道呼吸声渐渐缠绕在起。
……
都看不见，不过知道他站在身边，并不觉得慌张，慢慢伸手，轻声唤他：“将军？”
她脸上蒙着黑色布巾，嘴角依旧微微翘起，全然信任。
昙摩罗伽俯身。
熟悉气息忽然靠近，瑶英感觉自己被抱起来，双手摸索着搂住他脖子，什
都看不到，摸好阵才找准地方。
紧接着，耳旁风声呼呼，他带着她腾空而起，掠过屋顶，脚踏屋瓦脆响在夜色中回荡。
王寺。
最靠北山崖之下，排大大小小石窟中，唯有最里面间石窟点盏油灯，昏黄灯火摇曳，四面墙壁上雕刻佛像面相丰圆，庄严肃穆。
寂静中，靠墙堆满藏书木架突然发出嘎吱嘎吱声。
石窟里盘腿静坐近卫立马站起身，蹦三尺高，恭敬地等候在书架前。佛子离开圣城后，他直待在石窟假扮佛子，都快忘今夕何夕。
不会儿，书架从里面被推开，两道身影慢慢走出来，道高大挺拔，身玄衣，另道袅袅婷婷，是个女子，眼睛上蒙层黑布，紧跟在男人身后，小心翼翼地走进石窟。
瑶英眼前片漆黑，也不知道过多久，感觉他速度慢下来，身体腾挪，似乎在高低不平地方起落，风声中夹杂着淅淅沥沥水声，这冷天气，哪里河流还没结冰？难道是冰层融化声音？
她漫不经心地想着。
盏茶工夫后，昙摩罗伽放下瑶英，没有摘下她眼睛上黑布，往她手心里塞样东西，道：“跟上
。”
他们似乎置身在个很空旷空间里，他声音压得很低，仍然隐约有回声传来。
瑶英点头嗯声，手指抓抓，发现他塞到自己手心是片柔软面料，试着拽拽，身旁人影晃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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