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娑接过羊皮纸，扫
几眼，面露喜色。
瑶英从他手中拿走羊皮纸，看完以后，双眉轻拧。
这些是从北戎发出
求救信，信是北戎几位王子所写，从称呼来看信分别是送给高昌、龟兹等地北戎公主和北漠部落酋长，王子请求他们发兵援救瓦罕可汗。
“消息不假，海都阿陵真反！”
毕娑大喜，随即疑惑：既然罗伽截获到这些求救信，证实斥候情报，为什
还不敢发兵？
昙摩罗伽沉默不语，眼神示意角落里近卫取来沙盘。
瑶英立即起身，正要退下去，
道目光扫向她。
昙摩罗伽看着她，摇摇头。
瑶英和他对视，心里阵纳闷，他们讨论是王庭调兵之事，她不是应该回避吗？
昙摩罗伽示意她看长案上沙盘。
戎使团供词。
昙摩罗伽接过去。
瑶英视线落到他手腕上笼着那串菩提持珠上，这串持珠看上去样式平常，远看色泽黯淡，像是老旧之物，近看才能看出每粒菩提子是淡淡灰白色，圆润清冷，恍如月华盈聚。
昙摩罗伽看完供词，递给毕娑。
毕娑目十行地看完，冷笑：“这次北戎使团鬼鬼祟祟，果然没安好心，先把人扣下，看北戎那边怎解释。”
瑶英和他反应截然不同，她声不吭，若有所思。
毕娑咬咬牙，道：“王，从这些信来看，海都阿陵刺杀瓦罕可汗确凿无疑。北戎绝不会无缘无故仓
瑶英只得又坐回去，认出沙盘上以流沙石砾堆垒出大致是葱岭、天山南北地貌，北边只有片平整黄沙，没有任何标记，可能代表王庭和附属于王庭大小部落，南边地形清晰明，从西向东依次是疏勒、龟兹、焉耆、高昌、伊州，朱绿芸是从伊州来，伊州是北戎现在牙帐所在。
沙盘没有透露王庭讯息。
瑶英心里熨帖，昙摩罗伽心细，不会把她置于尴尬境地。
旁毕娑急得抓耳挠腮，盯着沙盘看半天，问：“王在担忧什？”
昙摩罗伽不慌不忙，拿出几张羊皮纸：“这些都是从北戎斥候那里截获。”
从供词上看，义庆长公主让朱绿芸劝说瑶英只是个幌子，真正目是从瑶英这里入手接近王寺，寻找谋害昙摩罗伽机会。
毕娑小声以部落语言咒骂几句，放下供词，抬头直视昙摩罗伽。
“王，既然北戎乱，还想派人刺杀您，
们为什不趁机攻打北戎？”
昙摩罗伽没有回答他，反问：“沙城那边有没有探查到什异动？”
毕娑摇摇头，道：“北戎最近没有骚扰沙城守将，之前以为是大雪冰封，北戎粮草筹措困难，骑兵无法深入戈壁缘故，现在看来，定是因为北戎乱成团，所以他们骑兵才会这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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