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摩罗伽伏案书写,淡淡地应声。
毕娑退回门边。
哐当几声响,苍鹰飞回禅室,不停鸣叫,缘觉走进禅室,给角落火盆添炭,进里间为苍鹰添食添水,看到书案上摊开幅画,咦声,捧起画,送到昙摩罗伽案前。
“王,这幅画好像是公主落下。”
缘觉脸色古怪。
昙摩罗伽脸上没什表情,道:“以后要劳烦医者。”
天竺医者忙称不敢,悄悄抬眼看他,觉得他如既往冷漠,小心翼翼地问:“鄙国曼达公主自小崇信佛法,此次曼达公主奉国王之命前来参拜,王可否允许曼达公主来王寺礼佛,为鄙国百姓祈福?”
昙摩罗伽颔首。
天竺医者悄悄松口气,他答应为那个汉地文昭公主诊治,就是为替曼达公主求个接近王寺机会。
自从曼达公主来到王庭,虽然王庭礼官客客气气,毫无怠慢之处,但是昙摩罗伽从不露面,公主花容月貌,舞艺出众,曾以曲天魔舞名震天竺,可是连佛子面都见不到,身本事根本无法施展。
单单四个字,音调清泠,语气平淡,似玉石相击,又像幽泉汩汩流动。
瑶英放下笔,走出里间。
天竺医者还没走,走到她面前,笑眯眯地打量她许久,回到长案边,用梵语低语几句。
昙摩罗伽听他说话,目光直停留在瑶英身上,点点头。
天竺医者脸上露出喜悦之色,行礼不迭,叽里呱啦,又说大串话。
“中原时兴这样画技?”
昙摩罗伽停下笔,接过画纸。
淡黄画纸上,以简略黑色线条勾勒出几丛竹竿和个男子轮廓,男子身形高挑,身着袈裟
得到昙摩罗伽许可,曼达公主总算有机会为佛子献舞。
天竺医者告退出去,脸上难掩喜色。
身后传来昙摩罗伽声音:“此事请医者保密,勿要向他人提起。”
天竺医者连忙转身,恭敬地道:“小人记住,事关公主玉体,小人定会守口如瓶。”
个时辰后,毕娑从大营返回禅室:“王,东西送去。”
瑶英有些茫然。
昙摩罗伽叫来缘觉,吩咐:“送公主回去。”
缘觉应是,送瑶英回院子。
等瑶英身影消失在长廊深处,昙摩罗伽问天竺医者:“有几分把握?”
医者想想,道:“王昨日让人送来公主所有药方和脉案,小人和几位医官都详细看过,小人在宫廷当值多年,正擅长这种症候,心中已有几分把握。今天见公主,小人虽然不敢夸口,但是看公主神采,她病症并不难治,公主先天不足,这些年调养得当,已经好转不少,只需再加以调理,必能身体强健,消除病痛,不必再每个月受散药之苦。只要王吩咐,小人必定尽心尽力为公主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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