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对其他人推心置腹,热忱以对。
昙摩罗伽缓缓闭上眼睛。
他想起祈福大会那日,李瑶英双手合十,
夜风冰凉。
昙摩罗伽站在营帐外,望着繁星点点夜空,识海中闪过段经文。
切妙欲如盐水,愈享受之愈增贪。
何为贪欲?
曼达公主美艳妩媚,舞姿曼妙,他不曾动情,更不曾动欲。
昙摩罗伽在角落里找到自己毛毯,挪个地方,依旧用长案隔断,另头空着。
他道:“无妨。”
瑶英朝他笑,眼底没有笑意,心事重重。
昙摩罗伽问:“公主呢?”
瑶英拍拍书案边空着地方,道:“睡这,把毡毯铺开就可以。”
“等摄政王忙完,请他务必过来。”
缘觉应是,把话带到。
半个时辰后,营帐外传来脚步声,戴着黑色手套手掀开毡帘,瑶英立刻放下笔,起身迎上去:“将军个人回来?”
昙摩罗伽点头应是,目光落到李玄贞身上,他躺在毯子里,睡在她平时睡地方,脸色苍白,还在昏睡。
瑶英小声道:“将军,他就是魏朝太子李玄贞,异母兄长。”
易被遗忘。
她要记下他们。
之前护送她和亲、默默死去亲兵,每个人姓名,她都记下来。
他们都是她兵,她部曲。
……
红颜枯骨,美丑不过是表象。
但是贪念并不仅仅只是欲念。
他知道李瑶英年期满后会离去,过眼云烟,梦幻泡影,他当顺其自流。
今天,他发现,不必等年期满,她随时可以离开。
此后,她将永远不会再踏足万里之外王庭。
她说着话,铺开毡毯,躺下去,裹紧毯子,望着帐顶,不说话。
昙摩罗伽双眉略皱,在烛火中静静坐片刻,突然起身出去。
“有事,出去会儿,公主不必等,早些安置。”
瑶英喔声,没有多问。
……
昙摩罗伽半晌无语。
帐中烛火晃动。
他沉默很久后,问:“他不是李仲虔?”
“不是。”瑶英摇摇头,“将军,他可能知道阿兄下落,而且他是魏朝太子,等他醒,要和他谈攻打北戎、夺回失地事,所以得把他留在帐中照顾。北戎领地跨越东西,顾此失彼,他定愿意和王庭联合,趁北戎主力集中在这里时攻打北戎东部领地。”
她抬起眼帘,“不过这样来,可能会打扰到将军休息。”
瑶英回到营帐,李玄贞还没醒。
她伏案写几封信,处理些文书,不知不觉间已到深夜,外面风声呼号,狂风拍打旗帜响声回荡在营盘间。
夜里,缘觉送来些伤药,道:“摄政王让送来,比军医给好用。”
瑶英问:“摄政王呢?”
“他在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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