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带和长靴都是昙摩罗伽。
他夜夜和文昭公主同睡个营帐,虽然事出有因,但是从前他宁愿披上厚甲整夜巡视兵营也不会答应和文昭公主同帐……
李玄贞压抑不住疼痛,掩唇咳嗽,掩饰过去。
毕娑回过神,仔细端详李玄贞,他身着锦袍,面色苍白,看去略显疲惫,但是双眸明锐,神光内敛,身上流露出种坚毅气势,绝不是寻常人物。
李玄贞也在打量毕娑和昙摩罗伽。
亲兵脸为难。
李玄贞抬手抹下发鬓,说出瑶英说过话:“两国邦交,非同小可。即使只身人、身陷敌营时候,魏国也不能输气势,结盟时候同样如此。”
瑶英对亲兵道:“扶太子起来,找件外袍给他披上。”
亲兵搀扶李玄贞,他强忍痛苦坐起身,挪到长案边,束好长发,披上外袍,正襟危坐,气度沉凝,如果不是他脸色过于苍白憔悴,两颊深深凹陷,身上股刺鼻药味,他看起来就像个气定神闲、运筹帷幄使者。
他抬头看瑶英:“你留下吗?”
痛苦呻吟声。
瑶英冷眼看着,扬声叫亲兵入帐。
亲兵问:“太子想要什?”
李玄贞爬起身,望着仍然坐在长案旁低头翻卷册瑶英,眸光黑沉,轻声道:“水。”
亲兵喂李玄贞喝几口水,问他还想要什,他摇摇头,亲兵出去。
毕娑身银甲,魁梧俊朗,身边昙摩罗伽身普通军士衣衫,解下面罩,露出爬满伤疤面孔。毕娑从进帐以后眼都没看昙摩罗伽,看上去似乎毕娑为主。
但是李玄贞知道昙摩罗伽才是拿主意那个人。
毕娑已经从瑶英口中得知李玄贞只是她异母兄长,见过礼后,开门见山地道:“恕无礼,太子重伤,要怎及时赶回凉州指挥凉州军作战?”
李玄贞看着昙摩罗伽,不慌不忙地道:“已经派人将指令送去凉州,凉
瑶英转身出去。
李玄贞看着她背影,嘴角颤颤,笑意中带着苦涩。
……
昙摩罗伽和毕娑前后走进营帐。
毕娑先飞快地睃巡圈,看到架子上搭着条男人革带、角落里双放在炭盆旁烘烤长靴,心口跳几下,默默叹息。
瑶英伏案书写,李玄贞沉默地凝视她,她厌恶他到这样地步,甚至不愿意为重伤他倒碗水。
帐外串沉重脚步声,亲兵进帐通禀:“公主,传令兵说,阿史那将军他们马上会过来。”
李玄贞挣扎着坐起身,道:“他们想和谈结盟事。”
瑶英放下笔,道:“将军来,请他们进来。”
“等等。”李玄贞叫住亲兵,抬眸看瑶英,喘几口气,断断续续地道,“是魏国太子,代表魏国和王庭结盟,不能躺着和他们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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