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娑瞳孔猛地
缩。
“您知道？”
昙摩罗伽颔首，提笔批答奏疏，道：“她去找李仲虔
往常，场大战后，将领会以故意纵容士兵
方式来安抚军心，昙摩罗伽绝不会这
做。
毕娑在外面等会儿。
帐中，昙摩罗伽挥挥手，不容辩驳。
众人见他态度坚决，不敢再争辩，告退出去，几个将领走到门口时，迟疑下，面上闪过不甘之色，转身还想说什，被其他人连拖带拉拽走。
莫毗多也退出大帐，经过毕娑身边时，脚步顿住，问：“将军，沙城守将有没有给你写信？文昭公主是不是在沙城？”
毕娑匆匆赶到大帐,缘觉掀开毡帘角，朝他摇摇头。
“将军,摄政王这会儿没空见您。”
毕娑透过帘缝往里看,帐中站满人，将领们分成两拨,立在昙摩罗伽下首两侧，似乎在对峙，两边人脸上都隐含薄怒,气氛僵持压抑，唯有莫毗多抱臂站在角落里，脸事不关己看好戏神色。
将领们神情激动，大声抱怨质问，昙摩罗伽语不发,面容冰冷。
毕娑皱眉问：“出什事？”
毕娑含糊地道：“还没有消息。”
莫毗多眉头轻拧。
毕娑进大帐，走到书案前，惴惴不安，犹豫片刻，递上信：“摄政王，
担心文昭公主安危，给沙城守将写封信，问公主是否平安抵达，沙城守将回信刚刚送到，他说公主不在沙城……”
昙摩罗伽示意毕娑把信放下，面色平静，波澜不惊。
“知道。”
缘觉小声回答：“方才几个校尉带着人打扫战场,收治伤兵,清点俘虏……其他人追击北戎残兵，他们抓到瓦罕可汗个儿子和两个侄子，还有帮北戎贵族,有个部落还发现北戎人个营地，里面有女人,那些部落联军哪里比得上们中军军纪严明？他们又和北戎有仇,恨不能杀光北戎人，差点就动手抢掠烧杀……今天已经起好几场争执，摄政王刚刚下令,不许滥杀，不许骚扰平民，还有那些北戎贵族，不论是什身份，只要投降，也不能说杀就杀。无故伤人者，不论身份，律照军法处置。”
“不满人很多，他们闹着要杀瓦罕可汗儿子，摄政王不答应，派莫毗多看着那个王子。”
毕娑叹口气。
昙摩罗伽很早就立过不得杀降规矩，还下过几道诸如不得骚扰百姓禁令。
中军忠于王室，加之昙摩罗伽曾以苏丹古身份公开处置批违反军纪贵族子弟，中军上下心有余悸，向来遵守规矩。其他几支军队从前听从贵族指令，行事无所顾忌，虽然这几个月军中风气已经焕然新，但是上战场，经历场场血战，面对犯下累累血债北戎，死里逃生士兵们很难做到宽容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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