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这样病痛缠身
人来说，发病痛苦已经是习以为常事。
昙摩罗伽还是站
起来，脊背挺直，温和又不容置疑地道：“你
他面色苍白，腿好像还没恢复。
昙摩罗伽坐在她身侧，她这
靠近，正好整个人贴在他胸膛上，透过僧衣，肌肤触感分外清晰，她身上柔软，似醍醐乳酪。
他往后退些。
瑶英卷起他腿上袍角和裤腿，仔细地看看他腿，伸手轻轻按两下，感觉比昨晚好些，长长地吁出口气，抬起头。
“疼吗？”
石洞里沉水寂静，唯有她长发和他腕上佛珠缠绕摩擦细微轻响。
瑶英身上微微战栗，盯着他轮廓鲜明侧脸看会儿，有些头晕目眩，轻声唤：“法师……”
话刚出口，她发觉嗓子又干又疼，像有把烈火在里面灼烧。
她伏在石台上，低头咳嗽，下巴突然点微凉，昙摩罗伽修长手指拨开她长发，抬起她下巴。
他垂眸看她，眉头轻皱，撒开帕子，两指微曲，轻触她脸颊后，飞快地收回去。
瑶英醒过来时候,洞中片迷蒙，水汽氤氲。
她浑身僵硬酸疼,动下似乎能听见骨节喀嚓喀嚓响,不禁呻吟几声，试着点点挪动手臂。
胳膊刚抬起,肩膀碰到温热坚实胸膛。
瑶英愣住，眼帘抬起。
昙摩罗伽盘坐在她身侧，身上穿着她放在火盆边烤干袈裟,手里拿张帕子，正拈起她垂落在温泉水中湿漉漉长发，点点绞干。
她轻声问。
漫天晴光，风旛轻动。
昙摩罗伽目光平静，凝望瑶英半晌，摇摇头。
“无事。”
瑶英挑眉看他，他脸上神情淡然，实在看不出他这会儿是真好多还是在强撑。
瑶英哆嗦下，道：“定是昨晚着凉。”
昙摩罗伽目光往下，落定在她身上，她穿着他灰色僧衣，衣襟袖摆松松垮垮，玲珑身姿若隐若现，抹柔腻雪脯，绰约婀娜。
他挪开视线，作势要站起身，瑶英赶紧按住他胳膊。
“法师，
没事。”
她摇摇沉重脑袋，驱赶晕眩感觉，凑上前看昙摩罗伽腿：“法师先别起来走动，腿好点吗？”
天光从洞顶漫进来，室金辉浮动。
他沐浴在灿烂金光中，修长手指轻柔地为她理顺发丝,双眸低垂,神情虔诚,仿佛法会上立于高高佛殿上，在万千信众注目中宣讲经文，庄严,静穆。
凛然不可亵渎。
瑶英不由得屏住呼吸，僵立不动,脑中闪过他昨晚脱下袈裟后赤着身子模样,忽然觉得阵莫名心虚，双颊发热。
昙摩罗伽没发觉她已经醒，仍旧专注地执帕绞干湿发,骨节分明手插在浓密乌黑长发间轻轻拨弄，面容沉静，碧眸如水般澄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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