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邪心不止,万念不止。
旦放纵他欲念,他会永远把她困在自己身边,谁也阻止不。
身为佛子,他入不红尘,偏偏想把红尘她拘禁在身边。
她不该趟入这趟浑水。
进来,很可能没办法脱身。
瑶英撩水手被握住。
他紧紧攥着她,手指比刚才更加滚烫,手上用力,把她拽着直起身,眼神端肃威严。
她愣下。
昙摩罗伽抬眸望着她,克制地闭闭眼睛,将这些天心底直隐隐翻腾怒意按下去。
他不想吓着她。
窸窸窣窣轻响,瑶英突然回头,目光清亮,紧紧攫住他凝视她视线。
他果然在看她。
昙摩罗伽和她对视,四目交缠,他缓缓合上眼睛。
心如功曹,功曹若止,从者都息。欲生於汝意,意以思想生。二心各寂静,非色亦非行。
是,他想让她留下来。
瑶英道,语气轻快,站起身,扶他胳膊,“好,别管,法师该泡热泉。”
昙摩罗伽轻轻推开她手,示意不必她帮忙,起身踏入热泉。
瑶英看着他身上袈裟:“不脱衣裳吗?”
他背影僵下,背对着她坐下。
从前,她不知道他心思,自然可以坦然地在她面前脱衣,现在不行。
他身上肌肉绷起,周身气势为之变,真气向外涌动,双碧眸直直地看着瑶英,没有丝温情。
瑶英从来没见过他身为昙摩罗伽时露
她不该把自己当成治病药,有用时来到他身边,没用,被弃之如敝履地扔掉。
他不会这轻慢她。
而且,她把他想得太好。
他是僧人,亦是王庭君主,管理整个国度,杀伐决断,她以为只要陪他祛除心魔,就可以离开?
由乐生贪,由爱生欲,他知道自己动贪恋,七情六欲本属平常,这并不是什难以启齿事情,他可以克制隐忍。
瑶英盯着他看会儿,见他不睁眼,趴在石台边,伸手撩动温热泉水,指尖湿漉漉。
“法师……”
她轻声道,“心中有佛,处处有佛,身体不过是具皮囊,法师坚持道,本就和其他人不样,不如就把当成场修行吧,等法师好转,就离开,不会影响到法师修道。”
“对来说,能和法师这样人相识,已经很高兴,能帮上法师,更高兴。”
声呼啦水花声响起,水波晃动,水中昙摩罗伽忽然动下。
他闭目,不会儿又睁开,看向石台。
瑶英在石台边垫张绒毯,盘腿坐着,双手托腮,盯着他看,见他看过来,朝他眨眨眼睛。
昙摩罗伽道:“出去吧。”
她摇头,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抱紧绒毯:“不打扰法师。”
昙摩罗伽看着她背影,没有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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