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
侍女入帐,送来热水和新衣,服侍她洗漱,帐中烧火盆,暖融融。
瑶英浑身酸痛,昨晚被昙摩罗伽紧紧禁锢着时,虽然他很克制,但是她手臂、肩膀、腰上还是有好几处被捏红,沐浴毕,换身衣裳,神清气爽。
侍女抬来张大食案,案上鎏金盘碗盏碟层摞层,堆得满满当当,羔羊肉,牛肉,鹿肉,酥油,麦抓饭,糜粥,荤素馕饼,盘石榴,盘阿月浑子,盘烟熏葡萄,盘刺蜜,还有碟碟糕糖果子,琳琅满目。
瑶英吃惊,昙摩罗伽平时用膳,不过是盘羊肉加碟素馕饼而已,今天早膳怎准备这多?别也就罢,这个时节石榴、刺蜜可不多见。
“吃不完这些,撤下去散给其他人吃吧。”
听她呼吸绵长均匀,昙摩罗伽睁开眼睛,握住她搭在自己身上手,看半晌,喉头滚动下,轻轻地放回锦被里。
烛火早就灭,帐中光线昏暗。
他看着幽暗中她恬静睡颜,平复下来,伸手轻抚她侧脸,手指拂过她秀气眉,红润面颊,在她柔软唇上停留会儿,情不自禁地凑上去吻下。
瑶英梦中感觉到什东西贴过来,伸手拍。
啪声。
下,拿锦被盖住她。
瑶英怔,视线扫过他腰下,眸子诧异地瞪大。
他好像又有反应。
她伸出手。
昙摩罗伽呼吸窒,赶紧按住她蠢蠢欲动手,脸上镇定从容,气息却有些乱:“天色不早,早点睡。”
“这是王前天吩咐。”
侍女道,朝瑶英行礼,退出去。
瑶英头雾水,只吃馕饼和糜粥,其他样没动,出营帐,往西军驻扎营帐走去。
路上,王庭人见她,不论是仆从、平民、士兵或是*员,都停下手里忙活事,左手握拳置于胸前,恭敬地朝她行礼。
瑶英心头疑惑更深,忙完自己事,叫来缘觉。
昙摩罗伽胳膊上挨下,清醒过来,退回去,望着她,唇角轻轻扬起。
睡着时候脾气最大。
……
映在毡帘上光线越来越亮。
瑶英醒来时候,身边空荡荡,昙摩罗伽已经起身出去。不知道他昨晚是什时候睡,她迷糊中醒来时,他不在身边。
他说着,穿上里衣,在瑶英身边和衣侧身躺下,眼睛闭上。
瑶英眼珠转圈,翻过身去,手刚伸出锦被,昙摩罗伽手伸过来,攥住她手。
“好些……”他不敢看她带笑眼睛,双眸闭着,默念经文,叹口气,嗓音又暗又沉,“乖,睡吧。”
刚才他就险些失控,再来次,他今晚会在这里要她,她受不。
瑶英听出他声音里疲惫,不逗他,手搭在他胳膊上,合眼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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