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灼站起身,心里暗暗计较。
总觉得比起来,严烈更像叶云程外甥。
他们肯定会在夜里悄悄用短信聊天,熟悉地叫着彼此称呼。
叶云程今天穿件深色风衣,宽大衣袍为他遮挡住部分拐杖,得体剪裁又突出他肩背线条,叫他看起来有点风度翩翩俊朗。
虽然腿脚不便,他还是努力站得笔挺,等在花坛旁边,瞬不瞬地观赏着里面绿植,走近才能看见他正飘忽眼神。
严烈热情道:“也不用那早来,开大会是在下午。不过你早点来话,可以带你逛逛学校。A中最近几年有钱,翻修好几个花园和教学楼,逛着还挺有意思。”
叶云程连声应道:“好好。”
周日晚上,班长拿着单子过来做统计。
方灼在自己名字后面写叶云程和他联系方式,要顺道给严烈也填时候,被同桌抬手阻止,自己端端正正地在后面抄遍。
班长看着名单,奇怪地“咦”声。
和内敛叫他看着更像名长辈,以致于严烈从来没有思考过“他年纪”这个问题,只觉得他值得依靠。
叶云程笑道:“你们觉得还很年轻吗?”
因为身体缺陷和接踵而来不幸,他总觉得自己人生早早就被定基调。
从懂事开始,飞般地越过青春期,跳过成长期,降落在暮气沉沉晚年。
如果方灼没有出现话,他三十四岁是这样,或许四十四岁、五十四岁,还是这样。也或许根本就没有下个十年。
方灼有理由怀疑这衣服是他跟别人借。因为看就不便宜样子。再看他梳理得整齐,可能喷发胶头发,猜他或许天还没亮就起来意亮恕
今天叶云程,帅得不像是来开家长会,像是能上街当模特。
方灼不
严烈手指灵活地转笔,抬起下巴,炫耀地说:“没见过吗?好同桌当然也要共享家长。”
班长推推眼镜,冷漠地说句:“没听说过。”,然后不感兴趣地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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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长会当天,叶云程还是来得特别早。乘坐第班车,赶在十点前到学校。
严烈接到电话,对他叮嘱两声,招呼方灼道:“走,带你去接舅舅!”
“年轻”这个词对他来说,竟然显得有点遥远。此时落在他耳朵里,却让他有种酥酥麻麻痒意,大约是枯木逢春前征兆。
严烈说:“是还很年轻啊!”
三十四岁,分明是个人大有作为年龄。
“反正家长不来。”严烈抓着方灼手,将手机拿近些,软和着语气道,“舅舅你来呗,顺道帮也开个会。你不来话,俩不成孤儿组吗?”
“不要胡说。”叶云程语调里都是轻松,“那当天早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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