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爸爸又问:“你为什不住家里而要住学校?是觉得那套房子离学校太远吗?今天给你老师打电话才知道,还以为你跑去哪里。”
他想表达关心,可说出口味道让人品着更像是质问,严烈于是也回答得敷衍:“学校里人更多,热闹点。”
这淡漠严烈,就跟不会胡闹蜡笔小新样。
麻木而无趣。
可就
这反常表现十分突兀,方灼跟他起停下脚步,顺着视线,朝来人身上打量两眼,大概猜到对方身份。
那是位长相英俊、身材高大中年男人。穿着笔挺西装,外面套件黑色大衣,浓密乌黑短发让他看起来颇显年轻。
说实在,他跟严烈并不是很像,不是指外貌,而是气场。
他唇角皱纹比较深,眼睛轮廓更加深邃,整体肌肉线条向下微沉,凸显出严肃神情。
方灼想严烈以后肯定不是长成这个样子。他那爱笑人,就算老,皱纹也应该先爬上眼角而不是唇边。他会看着像个亲切老爷爷。
如果时间不是用小时、天或者年来计量,而是用颜色话,那方灼懵懂时期是无知白色,之后是跌打滚爬所染上泥灰,现在则是被打翻颜料盘。所有只存在于定义色彩终于有实质存在。
各种复杂颜料混合在起,构成幅明艳又平淡画作。
这要怎形容呢?
她喜欢在夏天穿过葱郁叶片仰望苍穹,看着飞鸟从狭小缝隙中飞过,看着太阳光线投射出风影子,看着时间在清透空气里缓缓流逝。
世界由单纯绿、蓝两色组成,却又好像能描绘出生命里所有有意义符号。
男人走近,扯扯嘴角,试图露出个或惊喜或想念笑容,可惜不大成功。
他情感在面对跟严烈隔阂时遭遇滑铁卢,而他并不是个演技很好人。
“回来。”他抬手看眼表,但其实目光并没有在表盘上停留太久,抬起头后说出自己来意,“这时间刚好,带你出去吃顿饭,你妈妈在酒店那边等着。虽然晚点,也算是给你庆祝过年吧。”
他生疏地加句:“元旦快乐。”
“辛苦。”严烈应道,“你也快乐。”
方灼现在所拥有颜色,就是这个样子。
她有些沉迷于这种规律又安稳生活,哪怕它强度令人感到疲惫,似乎每刻钟日程表上都安排好学习、拼搏,或是休息任务。
这天计划,原本应该是她和严烈去舅舅摊位前,完成英语第四单元复习,同时为叶云程解决下市场相关问题。
然而两人刚走出食堂,严烈就遇到位在他意料之外人。
男人出现,让方才还在说话严烈瞬间安静下来,笑容也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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