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可以留下来吗？”严烈贴在她耳边轻声说话，开着令人难以拒绝
条件，“饭
可以做，衣服可以洗，电器坏
可以修，不会事
初中时候，方灼从同学那里听说某家餐饮公司营销方案，说服务员会给单独吃饭人赠送
个大型玩偶。
大家都笑着说太尴尬，方灼却很有感触，甚至有点羡慕。那种羡慕她不能跟任何人分享。
方灼说：“不过后来不喜欢。”
严烈下意识地问：“为什
？”
两人同时开口：
有些画面并不连贯，因为严烈记忆也不非常清楚，想到些就随意说些。
这样氛围，将他埋在深处很多快要被遗忘委屈都翻出来。现在已经不会觉得难过，可还是想要方灼安慰。
好似方灼安慰能穿过时空，让十几年前严烈也学会释怀。
方灼问：“那你喜欢玩偶吗？”
严烈奇怪道：“为什这问？”
看不惯他这种秉性，觉得他是骄纵。男孩子骄纵简直是种致命缺点，于是强令他自己吃饭。
严烈跟他们赌气，有时候会故意不吃饭。
可是每次他都等不到父母妥协，全是自己饿得不行，主动爬到餐桌边吃冷掉饭菜。就此慢慢戒掉要人喂饭习惯。
他不常跟父母坐在张餐桌上吃饭，更鲜少在吃饭过程中体会到家庭温情。
后来跟方灼在起，他久违地觉得亲近，开始畅想起书里各种有关于家庭描述。譬如暖色灯光、热腾腾饭菜、无尽包容，还有等待他人。
“因为接受孤独。”
“因为你遇到？”
方灼顿顿，改口道：“对，因为遇到你。”
严烈脸部肌肉发紧，神色有些动容。他挪动到方灼旁边位置，很温柔地吻下去，左手环过她肩膀，摩挲她耳朵。
方灼喝口汤，用力吞咽，几不可闻道：“满脸油。”
方灼沉吟着说：“因为喜欢。”
她没有玩偶，跟奶奶起吃饭时候总是相顾无声。
奶奶吃饭很快，收拾好碗筷直接离座，留下方灼，就会对各种东西自言自语。
乡下墙上会贴旧报纸用来防潮，方灼曾在上面撕出各种裂缝，再用米饭糊住。
后来某天，具体是几岁她已经记不清，同村人送她件旧衣服，毛衣正面缝个扎辫子小人。方灼特别喜欢，直穿很多年，莫名觉得有伴。
可是实际来说，他并不能算是方灼家人。
不能在天亮第时间跟她问好，入夜之后就要分道扬镳。
相处热烈无法改变住所冷清，最长久交流只停留在手机通讯软件。
方灼在个他触不可及地方，他要时不时确认下，才能获得短暂安心。
方灼静静听他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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