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会不会冻得发僵。
宁绥不喜欢他,先前是他会错意,自作多情。
原来在他以为他们两情相悦时候,宁绥只觉得他行为非常奇怪,只想逃。
宁绥没喜欢过他。
这几个字像是什魔咒般,让他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您朋友去洗澡。”老板抱着个暖炉,走到庭院长廊上,对季郁呈道。
季郁呈冷冷道:“不是朋友,们是结婚关系。”
“啊?”老板吓跳,他虽然也算是季氏员工,但常年待在山上,并不关注季氏消息。
“你装作不知道就好。”
季郁呈嘴唇绷成条直线,声音忽然低点:“他好像并不喜欢这桩婚姻。”
和意识,考虑只是他身体状态,会不会突然高烧危及性命。
但自打他醒来后,自己居然也没想过要探索。
他知道自己喜欢吃什,会让管家做好送到学校。知道自己课表,掌握自己行程,想要和自己约会,给自己堆雪人,费尽心思给自己布置个家。
而自己迄今为止不知道他喜欢什,讨厌什,抿着唇不说话时候在想什,性格阴晴不定到底是什原因,对自己步步紧逼时他心理变化是什……会不会非常惶恐。
管家说他和父母关系不好,自己听,也就过,完全没想过深究。
那宁绥喜欢过季之霖吗?会不会其实对季之霖好感都比对自己多?
季郁呈觉得自己应该愤怒,可到头来这种情绪却又变成失落、伤心、尴尬和无措……甚至还有丝嫉妒。
嫉妒季之霖,起码他和宁绥真谈过恋爱。
也嫉妒宁绥那个学长,起码宁绥看向那小子时眼底不会有不安和逃避,不会视对方为洪水猛兽。
这些想法缠绕在季郁呈心头,像把钝刀,反反复
说完季郁呈便不吭声,裹在被子里继续盯着,bao雨,黑漆漆眸子沉沉,脸上没什表情。
他听着前庭那边动静,身体直处于紧绷状态。
宁绥为什追来,还是在夜间忽然下起,bao雨情况下,独自人前来。
周助理没有送他吗?
溅裤管泥。
自己甚至不知道两年前他事故是怎发生,少年时期在国外又是怎独自生活。
在季郁呈视角看,自己像是居高临下站在岸边,看他在水里发疯……只偶尔给他根竿,将他拨弄番……竟然显得有些残忍。
自己先前好像只看到他对自己造成压迫感,对于他忽然搬走自己寝室东西感到抗拒,但是并没想过在此之前他积累多少不安,以至于……忽然爆发。
尽管如此,他那晚还是主动示弱道歉……
宁绥将头发往后拨拨,让水流冲刷自己脸,试图平息下心底泛起异样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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