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厉尧有什好,有他高吗?有他有钱吗?
“曦哥,你这浴巾是用来擦头发吗?随便拿。”快擦干明溪才想起这个问题。
傅阳曦有气无力支棱起眼皮子看眼。
不过明溪想起来自己上次喝醉,还吐在他身上,顿时就没底气去教训他。
明溪找出玻璃杯,倒杯热水,然后去卫生间拿浴巾和吹风机——卫生间瓷砖上水还没干,傅阳曦居然还是刚刚洗头?
明溪无法理解他脑回路,生病还洗什头。
她走到傅阳曦面前,把热水递给他,让他双手抱着:“喝点水,你嘴唇很干。”
傅阳曦接过水,宛如霜打茄子,直垂着脑袋。
明溪觉得他是烧糊涂,没心思跟他闹腾。
“不去算,外面下雨再出去吹风也不太好,先在家里退个烧。你家里有开水吗?”
明溪说着去玄关处开盏灯,又到料理台那边找水。
发现没有热水后,她踮着脚从壁橱里找出个热水壶,开始烧水。
明溪边手脚麻利地烧水,边催促道:“你赶紧先把头发吹下,吹完贴个退烧贴,喝热水吃药去床上睡觉。出出汗就好。”
转身往里走。
明溪:“……”
明溪关上门,将书包摘下来,左右看看,傅阳曦这偌大复式公寓里竟然连茶几也没有,她只好先把东西扔在地上。
傅阳曦屁股在沙发上重重坐下。
明溪走过去,傅阳曦浑身都很烫,被被子裹着也能感觉到股热浪。
明溪则拿起浴巾罩在他脑袋上,给他胡乱地把水擦干。
傅阳曦用洗发水不知道是什味道,原来就是他身上那种淡淡松香味,还夹杂着些栀子花香气,清爽好闻。
但是给他擦着头发,指腹下感觉到他额头发烫,明溪也就没心思去管蹭气运什,心只想让他快点擦干头发躺床上去裹着被子出汗。
傅阳曦盯着地面,心里苦涩地想,小口罩对他很好,但是她把他当老大。
她根本就点也不喜欢他。
几分钟后,水咕噜咕噜地烧开。
明溪以为傅阳曦也进卫生间去吹头发去,扭过头去,谁知他还脸色苍白地坐在沙发上,生无可恋地盯着自己。
眼眶通红、气若游丝样子仿佛经历场世界末日。
明溪:“……”
不就是个感冒吗?为什闹得跟失恋样?!
她抬手摸下他脖颈,被烫得缩回手,心想,糟糕,这得去医院。
明溪赶紧对傅阳曦道:“私人医生难道没来过吗?要不然陪你去医院?”
“不去医院。”傅阳曦看她眼,眼睛红通通,脸上神情不知道为什很复杂,带着恼怒、气愤、又带着凄凉和受伤。
他重重撇开头:“别碰。”
明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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