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刻,傅阳曦以为自己失明。
傅阳曦第个念头是,小口罩定会很伤心很伤心。
随即,他想起赵明溪看那些电视剧——失明
傅阳曦心头紧:“怎?怎又哭?”
明溪:“要你管。”
傅阳曦伸长手擦掉明溪脸上泪水:“是小口罩你缠?好好好,缠得很细致,点都不粗手粗脚。”
明溪简直想锤他顿,怒道:“你有本事救人,有本事就别受伤!你看看你肩膀上血肉模糊,看着都疼死——还有,你不老实在你病房躺着,来病房干什?你能不能回去好好待着,等着换药?”
傅阳曦道:“也还好吧,不就是点小伤——”
为什不给他擦脸???
就没有个人记得给他擦下脸吗?!
明溪感到又好笑又想哭,心中情绪铺天盖地地压过来。
她忍住酸涩泪意,抬起手指头,想触碰下他脸,但是又怕把他弄醒,最后手指颤颤,替他遮住阳光。
傅阳曦在这时候眼睫动动,醒过来。
觉,护士也不允许明溪直留在其他病房。
明溪没有办法,只好回去。
她全身都很累,沉重疲惫,眼皮子都撑不开,终于在病床上昏昏沉沉睡过去。
……
翌日明溪睁开眼时候,在床边见到张熟悉睡颜。
明溪生怕他又要说什‘男人勋章’之类屁话,道:“……你清醒点,那深烧伤,会留疤啊!”
“害,留疤就留疤呗。”傅阳曦得意洋洋起来:“难道留疤就不帅吗?世界上那多留疤人,至少是留疤中最帅个吧。”
明溪:“………………”
谢谢你,忽然就悲伤不起来。
傅阳曦没说出口是,他刚醒过来那会儿,眼前什也看不见,仿佛陷入片黑暗当中。眼睛灼疼得厉害。
以这个姿势睡几个小时,他脖子酸痛僵硬,下意识要扭动下,结果下子牵扯到右肩伤口,登时“嘶”声。
“你别乱碰!等下伤口发炎!”明溪吓得赶紧坐起来,拉住他想去按揉右肩手。
“这谁缠,粗手粗脚,缠得脖子都动不。”傅阳曦声音也是哑,他嫌弃地侧头看眼自己肩膀到锁骨缠绕圈厚厚绷带。
明溪看着他,眼圈忽然就红。
“……”
傅阳曦趴在她床边上,因为右肩缠着绷带,他头枕在左边胳膊上,睡得蜷缩,长腿曲起,看起来极为不舒服。
清晨阳光从半拉开窗帘那里透进来,落在他右边侧脸上,勾勒明亮他半轮廓。
也落在他病号服上,右肩那里渗出点血迹。
他脸上还是脏兮兮,还没有人给他擦脸。
这让他显得成熟又稚气,温柔又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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