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过弯，离商场只有几分钟路程，程梵走得更慢
。
墨墨好像发现程梵手臂
伤，喵喵地叫着试图舔他。
程梵脚崴下，有点疼，但走路并不影响。
经过红绿灯时，对面汽车灯光刺着程梵眼睛，他下意识伸手挡住，墨墨却受惊般地挣扎，跳到地上。
“
他领口微微敞着，腕口处带着几道明显抓痕，脖子印着淤青。
但那双琥珀色眼睛，异常沉静。
他转身淡然抱起墨墨，拉着行李箱，背影秀立笔直。
“以后再招惹
，见你
次，打你次。”
从小到大，程安和程梵打架从来没赢过。程梵身姿敏捷，很少吃亏。
程梵反应更加印证程安猜测。
程梵果然被谢崇砚赶出来。
没有谢崇砚撑腰程梵，程安量他不敢再张狂，不屑笑着：“当初非得贴着人家谢崇砚，现在成无人要破鞋，可怎
办啊。”
程梵不急不缓卷起袖子，摘下手表，放在口袋里，黑沉沉眸子没有丝温度，抬头眯着眼看程安。
程安怔：“这样看干什？被戳中痛处？”
很像，那只猫也格外熟悉。
于是，他缓缓靠近，确认猜测。
程梵这冷天，怎拉着行李箱？
还有两公里就走到商场，程梵忽听到身后响起汽车持续鸣笛声，停下脚步回头，发现熟悉玛莎停在路边，程安笑着下来。
“呦，这不是谢总小心肝？这晚，怎拖着行李箱像只被赶出来狗？”
程安单手撑着地，顾不得狼狈和体面，艰难坐起身使劲喊着：“程梵，不管你承不承认，你也只是没人爱贱货罢，这世上谁爱你？根本没有！”
程梵顿下脚步，神色轻淡。
这件事，他在上世死之前，就很清楚。
继续前行，他缓缓道：“你说得对，但并不妨碍你是个从根烂到全身人。”
程安望着程梵逐渐选取背影，随手抄起手机，恶狠狠朝他砸过去。
程梵忽然笑笑，朝着程安步步走去。
路灯下，想起程安接二连三尖锐骂声。
两道黑色身影，扭打在起。
片刻，程安砰地倒在地上，疼得喘着粗气，捂着胸口。
程梵碎发凌乱，踉跄地起身站直。
程梵冷冷瞥他眼：“和你没关系。”
程安砰地撞上车门，朝他走来：“好歹也是你哥哥，关心下弟弟有问题？”眼神若有若无打量着行李箱，他幸灾乐祸道：“你不会是被谢崇砚赶出来吧。”
程梵不想和他周旋，抱着墨墨准备拉行李箱离开，但程安偏偏堵着他路，语气嚣张：“这是被人玩烂后，扔掉？”
程梵静静看着他，眸子异常平静。
随后，他把行李箱放倒在地上，安置墨墨在上面，揉揉脑袋示意它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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