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心好奇地尝口,不由得皱起眉头。
好辣。
裴寂听见宁宁迅速放下杯子,沉默着举起瓷杯。
他也从没喝过酒,小时候没钱,大没时间。
“大家人杯,可不许耍赖。”
她摸上去时没想太多,只觉得愤怒和点点难受,等察觉到裴寂身形愣,才意识到这个动作多少有些暧昧,声音小好几度,故作镇定地问他:“现在还会疼吗?”
裴寂声音带些喑哑:“不会。”
她仍是低头望着他手指,闻言迅速把这篇章揭过,除长发下耳朵悄悄发烫,没有任何异样:“然后是拇指,要往上撑点——你把筷子拿成这样,很难夹起来什东西。”
裴寂很听话地照做,不露痕迹地将手指闭拢,藏起更多老茧和伤疤:“……嗯。”
“酒酒酒,酒来!”
时有些局促,放缓呼吸垂下眼睫,学着她手势慢慢调整动作。
“不是这样。”
那边几位还在聊得热火朝天,她声线无比清晰地在耳边响起,宁宁伸左手,轻轻按在他瘦削指节上。
然后用小小点力道,带着食指向下移。
在他食指中央有道横亘刀疤,是儿时娘亲怒极拿刀,裴寂无从躲闪,只能抬手接下。
天羡子品口有如升仙,乐呵呵笑道:“这酒不烈,重在味道醇正,你们尽管放心喝。”
郑薇绮也笑着接话:“裴寂师弟,快来快来!你可别以为
天羡子与郑薇绮偷看得不亦乐乎,满脸都是笑。唯有贺知洲脑袋灌铁,读不懂气氛,欢欢喜喜地叫道:“真男人谁会好好拿筷子!裴寂你别听宁宁,来,跟师兄们喝酒,今夜不醉不归!”
宁宁闻言匆匆抬起头来,把手从裴寂手指上挪开。
天羡子面带微笑,在心里念九九八十遍静心咒,努力让自己不至于拔剑而起,把此人砍成肉渣下饭。天香楼内藏酒众多,其中“九洲春归”最是闻名于世,传说滴滴似仙露,幽香醇正,回味无穷。
楼中侍女为每人都添杯,宁宁上辈子这辈子都没喝过纯正酿酒,端起酒杯轻轻闻。
九洲春归清澈如明镜,荡漾出回旋圆圈。酒香清而冽,有如皑皑白雪初初融化,自带股沁人心脾清冷甘冽。而余韵绵远悠长,香醇之感自鼻尖滑入喉头,恍如春风拂面。
宁宁显然发现那道旧伤,飞快眨眨眼睛,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伸出拇指,在疤痕上轻轻拂过。
有些酥酥麻麻痒,像电流样划过伤痕。
裴寂因为这个再微小不过动作脊背微僵,屏住呼吸。
“这个……”
宁宁第眼见到它时,便想起原文里关于裴寂童年叙述。那位半疯半狂母亲将他当作负心魔修替罪羊,整日变着法子侮辱打骂,留下不少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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