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见到你难受，
也不会开心。”
宁宁说话时，吐出
气流无比贴近落在他皮肤，如同铺展开来细腻绸缎，柔柔淌向四周。
她想
会儿，仿佛是在组织语言，末生涩地继续出声：“喜欢裴寂，所以……你也不要讨厌他，好不好？”
温柔得过分。
心底有粒羞怯种子悄然萌芽，曾经贫瘠荒芜世界里，终于出现
抹柔和新绿。
眼前是少年人纤白脖颈，那块凸起骨头拥有漂亮弧度，在阴影下轻轻颤抖。
宁宁慌不择路，脑袋稍稍往上，用嘴唇压住它，感受到阵慌乱振动。
脖子本就是极为敏感部位。
温热吐息、发丝不经意撩拨与伤口传来阵阵酥麻混作团，裴寂低低吸口气，发出轻颤气音。
要死。
续相当于直往下，去到脖子以外其它地方，可那画面实在过于限制级，她连想象下都会脸红，压根没有勇气去做。
但要是在这种时候抬头，让她和裴寂面对面，旦撞上他那双眼睛……
不行。
宁宁想，她绝对会脸红到爆炸。裴寂眼睛简直能杀人，之前被他轻轻望，她差点连呼吸都忘掉。
她吻下来时候完全顺从本意，想着亲亲他，让裴寂知道自己不是孤零零没人在意。
由她而生水流慢慢经过它单薄叶子与根茎，点点包裹，点点将其渗透。
裴寂无法言明此般感受，只觉得当女孩唇轻轻覆下，听她说出那声“喜欢”，回旋水波滴滴答答，新叶在刹那之间迅速长大，摇摇曳曳抚上他胸腔，心脏极其有力地跳动下。
所以他才会如此在意她。
没有人能从这样温柔里脱身，而裴寂心甘情愿地越陷越深，甘之如饴。
少年用下巴蹭蹭她脑袋
宁宁被这道声音听得心口发软，开口时紧张又小心翼翼：“这样……会不会好些？”
他脑海中乱七八糟，她却认认真真问出这样话，顿顿，又低声道：“以后定要记得乖乖疗伤。”
思绪与身体都是绵软，裴寂连“嗯”力气都不剩下。
——其实“疗伤”对他而言尽是无用功，既然身上已有那样多交错纵横旧疤痕，再添两道新伤，似乎也算不得什
大事。
曾经很多次他都自,bao自弃地想，倘若有天这具残破身体再也撑不下去，闭上眼睛时候，或许也是种解脱。
这会儿冲动褪去，理智点点浮上来，便难免觉得羞赧。宁宁很认真地想：在电视剧里，男女主角接下来会怎做？
好像是镜头黑，转场，芙蓉帐暖，夜夜春——
呸，打住！
她没有经验，实在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嘴唇被喉结突如其来地刮，视线也就跟着悄悄往上移。
耳边是裴寂越来越沉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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