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苍定定看着镜面里自己,渐渐觉得陌生。她后方何川舟同样瞬不瞬地盯着她,让她恍惚间生出些毛骨悚然错觉。好像自己直都是这,被人隔着面单向镜子死死观察而无所觉。
“如果是那样话,他不会做出给韩笑写情书,与她婚外出轨这样事。他要做是观察、学习,而不是诱导。他没有那强大同理心可以控制这切,他并不擅长表现。”
“韩笑真会,不顾切地爱上个,比自己大三十多岁男人吗?”
何川舟靠在墙边,哭笑不得道:“公共厕所,出现应该不至于吓到你吧?”
穹苍用力抹把脸,将水渍揩去,碎发仍旧湿漉漉地糊在她额头。
何川舟从包里掏出张纸巾,给她递过去:“看你们聊得开心,就没有进去打扰,毕竟身份尴尬,出现容易叫人误会。”
穹苍接过,草草擦去自己脸上水渍。
她眼睛因为进水,周围圈淡淡发红,反倒让她原先苍白脸色,多点气血,也让她褪去些不近人情冷淡气质。
身,不着痕迹地躲过,指着里面薛女士道:“听人说阿姨病,碰巧路过,所以过来看看。”
里面薛女士听见动静,叫道:“阿元啊。”
穹苍做个请动作:“还有事,先不打扰。”
李瞻元收回手:“好。”
离开病房后,穹苍顺路去厕所。
穹苍把纸巾丢进垃圾桶,舔舔嘴唇,说:“在想,李凌松为什那热衷于社会心理学?他为什对个体间关系如此感兴趣?为什喜欢观察不同类型人群?”
“……每次见到他时候,都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而他总是试图探问心情,仿佛永远都处于工作状态,所以很不喜欢他。”
何川舟透过镜子看着她眼睛:“然后呢?”
穹苍声音淡淡道:“是不是因为,那是他无法踏足空白领域?他跟丁希华样,天生就有别于大众群体。所以他特别冷静,好像永远都能置身事外。”
何川舟眉心微微蹙起。
她将手伸到感应器下面,用冷水泼洗自己脸,在脑海中整理刚才获得信息。
温柔液体拍打在她脸上,将皮肤表层温度带走。心脏因为她屏住呼吸而跳得更为剧烈,大脑也因为血液有力流动开始加速旋转。
片刻后,水流声停止。穹苍抬起头,睁开泛着血丝眼睛,大口呼吸,同时余光从镜子中瞥见自己身后有抹黑色身影。
穹苍顿时脊背僵直,浑身汗毛都竖起来。再仔细看,才发现来人是何川舟。
她两手撑在洗手台上,闭上眼睛,重重吐出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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