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z.sha者亲属才能体会,那是种价值被否定痛楚。仿佛自己存在,不曾在对方心里占据过重要位置。
明明,她把祁可叙当成自己全部。身为个母亲,她怎能够就这样离开?
这多年过去,穹苍以为自己情感可以变得很淡泊,可以装作毫不在意地,将所有事情都按照理性方式来进行分析,把所有逻辑都按照固定形式去进行排列。
可是她不行。
她记忆很清晰,她永远会记得那天,祁可叙按着她头施虐画面,记得对方仇恨地看着她,希望她不要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眼神。也永远记得自己当时茫然跟无措。
她承受不该属于她恨意。她不甘心。这种不甘心即不理性也没有逻辑,更永远得不到补偿机会。
然而,每次回忆起祁可叙这个人,她最恨,其实不是祁可叙反复无常,而是她不负责任。
怎离开医院,穹苍已经不记得。当她回过神来时候,只看见贺决云脸担忧地在她眼前乱晃。
“你想什呢?”贺决云在她耳边打个响指,“回来以后整个人都不正常。怎?要不要给你找个道士招招魂?”
穹苍嘴唇张张,坚定十足语气,个字个字地往外蹦:“富强、m;主、文明……”
贺决云险些被她身上社会主义光芒所闪瞎,折服道:“可以可以,穹苍老师,愿意为你献身科学。后面也知道,你别背。”
他在穹苍边上坐下,语气随意地问道:“今天出去见谁?”
对比起她精神疾病所造成不稳定,穹苍更憎恨她抛弃自己行为。
她对自己,bao力,穹苍可以把它埋在很小个角落,往上面铺上她对自己好回忆,只需要给个简单理由就可以解释。
可以理解祁可叙痛苦,理解她不受控制。
这是个年幼儿童刻在基因里,对母亲孺慕。
但是z.sha这件事,穹苍辈子都无法释怀。
贺决云醒来时候,穹苍已经不在家。电话不接,短信不回,好不容易出现,又是副失魂落魄状态。
贺决云就想不明白,穹苍怎总是他不在时候,将自己搞得如此狼狈?
穹苍被他询问,想要回答,语言系统却出现障碍,不管是实话还是谎言都组织不出来。她抿起唇角,面露不满,还没思考出答案,感觉手上暖,贺决云覆在她手背上,将她紧握手指伸展出来。
手指展平放在腿上时候,穹苍感觉身上盘旋着那股郁气也随之减轻不少。她才发现刚才自己身体肌肉是紧绷着。
穹苍抬起头,看着贺决云柔和眼神,缓缓开口道:“今天薛女士告诉,祁可叙有可能不是z.s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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