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诶!”
翌日清晨,宋问甩着包袱,卷家中若干现银。
留书封,北上就任。
宋问别过头。
她不该跟牛二这种人打交道,太特娘亏!
“先生有大才之能,不应与等草莽困于田间。先生教识文断字,也终还是名佃农。”牛二捧着瓜苗到她面前道,“如先生所说,须得根系粗大,方能茁壮成长。这里地平土薄,焉有屈居之理?”
“谁教你说?”宋问有些好笑。这不伦不类。
牛二嘿嘿傻笑。
牛二忙活,忽然道:“若是先生能告诉更多人,让天下人都能吃得饱饭,那便更好。”
宋问:“不怕他们抢你生意?”
牛二嘿嘿笑道:“吃饱喝足,上天垂怜,没有谁抢谁生意。”
牛二兀自说道:“若是无论大旱大水,都不必忍饥挨饿,那可好。”
宋问道:“没有农耕之人,是可以不靠时令活。”
“行吧。”宋问也没追究,“之前和你说过,都记得?”
“都记得。”牛二说,“等西瓜出来,就先送个到宋府去。”
宋问点头,便也放心。
将篮子留在田埂上,复又打着伞回去。
宋问抬起手扬道:“再见朋友!”
“哦对,先前花叶出油,照先生说法子打药,果真有效。”牛二眨眼道,“先生,您放心。这次绝技不告诉她。”
宋问:“……”
宋问捂着心口,阵钝痛。
倒是别不告诉她啊!
坏事都算她头上,好事怎能瞒着不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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