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文述清清嗓子,酝酿下措辞。尽量委婉,以免被喷。问道:“先生,仁义忠孝,如何会各不能全呢?义尽而仁至,两者不可分。为人孝悌,而不忠者,鲜矣。何况,君子追求,便是这些道义,怎会去取舍呢?该取舍,不该是个人私利吗?”
众生跟着点头。
“你们真是太天真!”宋问掩着嘴道,“来考你们几个后世无解难题!”
众生正坐。
“!”宋问伸出手指道,“若个贪,,g掉水里,而你知道,你若是救他,他今后仍旧会鱼肉百姓,直至百年身死。你救不救?”
宋问让他们入座,然后抓起戒条,敲敲桌子。
“经义第三课课题开始!今日想考大家个问题。当然这个问题可能不大厚道,但你们今后总会遇到。”宋问在高台上踱步道,“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可若是仁义忠孝,各不能全,你们该如何取舍呢?能做到取舍吗?”
孟为嘴快道:“舍生取义!”
“知道你们要说舍生取义?背也会背。还能舍生取仁,舍身取忠取孝取道,总之就生最不值钱是吧。”宋问摆手道,“别来这些虚。这世间无奈之处,就是因为有许多事,不知该作何抉择。或是哪怕知道,也难以做到,所以才会有诸般后悔。”
众生仰头听课。
有那功夫?”
李洵:“林少侠啊。”
宋问:“他已经有武器,你想让他背座剑山吗?”
“也是。毫无动机。可也没有其他人呀。”李洵思考会儿,决定放这个问题,说道:“先生,大家都很担心你。”
宋问仿佛听见个笑话:“担心?你们只要不惹事,高兴不得,有病都自愈。”
众生蹙眉。冯文述想开口,宋问手往下压,示意他且慢。
宋问:“二!若是你娘掉进水里,而陛下站在旁边,他不许你救。你救还是不救?”
众生:“额……”
“三!”宋问继续道,“若是你娘你和媳妇儿起掉进水里,而且你媳妇儿已经怀孕,你先救谁?”
众
“对,还要再加个生。这世上会轻易放弃生人,只为所谓求道,也没有资格谈论什仁义。”宋问环胸道,“倒要看看几个人会把它排到最后去。”
孟为小声问道:“不该吗?这四个里面,缺哪个,都该为千夫所指吧?”
宋问:“自己想咯!”
冯文述起身道:“学生有事想问。”
宋问:“请讲。”
李洵伤心道:“……等也没有如此不堪吧?”
宋问挠挠头道:“倒也不是说你不堪,只是先生近日被件事情所烦恼。”
李洵:“什事?”
“来来来。”宋问扯着他进书院,“正也要问问你们。”
宋问进学堂,众人阵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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