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诗很难接?”秦昭问。
严修冷笑声:“有本事你来接试试,你若能接出下句,就——”
他话还没说完,秦昭淡然接过他手上纸张,铺在桌上提笔就写。
严修神情僵在脸上,众人围
他这声将所有抓耳挠腮文人都给唤醒,众人围聚上来,看清秦昭提那句诗。
“这……这不是那位诗?”
“是,记得很清楚,就是那位所作。”
“这句诗当初传遍天下,无人能接住下句,这……”
陈彦安方才没注意秦昭写什,此时才好奇地探头去看,眼里泛起喜色:“妙,妙啊,看你这下怎接!”
他说完这话,诗句正好传到秦昭他们桌上。
秦昭只扫眼,提笔就写。
他字迹与本人气质完全不同,笔锋行云流水,苍劲有力。
严修脸色变。
秦昭放下笔,将诗句传递过去:“承让。”
句,再轮流传递到每个桌案前,人提上句,直到传回起令者手中,由他选择继续传递,或是落下最后句,完成全诗。
中途谁接不上,就得罚酒杯,并成为下位起令者。
严修就坐在陈彦安左手边,可他写完后却不往陈彦安桌上传,而是转头传到另侧桌案上。
这种斗诗之法,向来是越到后面越困难。
他这是想给陈彦安难堪。
众人神色各异,唯有秦昭还不知发生什,问:“这句诗有什问题?”
“你还在这儿装不知道?”严修道,“这分明是荣亲王爷当年中秋佳节时,于殿前醉酒斗诗时所作诗句。当初王爷放出话来,说普天之下谁接得上他这句诗,便将谁提拔入翰林,读书人谁会不知?”
秦昭还真不知道。
他甚至连那位荣亲王是谁都不知道。
方才他只是脑中忽然出现这句,便顺势将其写下来,况且……
陈彦安从他身后探出头,笑嘻嘻道:“作不出来尽早认输,要是还像上局那样,可就丢人丢大。”
严修气得咬牙切齿,他仔细思索片刻,在那纸上提句诗,传到下位手里。
他没有落下尾句,而是选择继续。
这种传递共持续三轮,越到后面,众人思考时间就越长。唯有秦昭,永远只扫眼便能答出下句,从不停顿。
秦昭将已经写满诗句纸张递给严修,后者扫眼,豁然站起来:“你怎敢用这句?!”
但陈彦安这次点也不怕,他戳戳身边人:“秦大哥,这就靠你。”
秦昭瞥他眼。
从听完斗诗规则开始,他就明白陈彦安为何偏要带他来。
这是等着他帮忙找回场子呢。
写着诗句纸张在桌案间传递,严修得意洋洋地看向身旁那两人:“作不出来尽早认输,要是还像去年那样,可就丢人丢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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