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无声地笑笑,没再理会。
申时刻,考棚准时放牌。
秦昭刚走出大门,便看见
就算交卷,依旧不能离开。
县考规定,每位交卷考生会发放块令牌,从申时起,考生持令牌去往大门处,方可分批次放牌。
放牌每个时辰次,从申时直到戌时,戌时初则强制收卷清场。
秦昭被人带去考场隔壁小屋休息,这屋子防风性能比考场里好得多,而且还能花钱买到火盆和热水。
于是,秦昭便在这小屋里喝着自家小夫郎特质米糊,烤着火盆,慢慢等待申时到来.
他揉搓着冰冷手指,无声地叹口气。
难怪先前总听说有人冻死在考场上,这种考试真是太磋磨人。
秦昭又要碗热水,这次没有饮用,而是只用来暖手。由于他这般磨磨蹭蹭动作,经义文前后共花大半个时辰,而贴经文与作诗又花大半个时辰。
正午,考棚内钟声敲响同时,秦昭写完最后个字,放下笔,举起手。
这个半时辰内,秦昭要三四次热水,县令还当他又要热水暖手,吩咐人端着壶过去。
经义文,区区不到四百字,但无论是格式,文体,还是写法内容,都有极高要求。寻常人光打初稿都要花去个时辰时间,莫说还要检查核对,誊抄上去。
更不用说后面还有作诗题目。
这个时间,别人初稿都打半,这人到底是来干什?
县令这样想着,不由得更加关注秦昭那个位置。终于,在喝完茶水后,秦昭取出笔墨。
他碰也没碰发下来稿纸,提笔就在考卷上写起来。
申时初,秦昭来到院子里等候放牌。院子里已经有好几位考生交卷出来,秦昭大致扫眼,多是不认识人。
熟人只有个。
严修。
这人性子古怪又别扭,但不亏为曾经县试案首,才华没得说。
自从上次县里文人集会后,秦昭就对此人有点兴趣,不过他刚将目光投过去,后者便局促地移开。
可秦昭只是摇摇头,直接将考卷递上来。
县令:“……”
他想起来,按照规定,县试从巳时开考,正午开始可以交卷。
这人刚才磨蹭那久,分明就是在等正午到来!
县令早知道此人才华不低,可万万没想到他竟点也不把县试放在眼里,心中不由对这人更加感兴趣。不过此刻,他也只能命人给秦昭考卷糊名,发放块令牌,将人带出考场。
县令:“……”
县令:“???”
要不是朝廷有规定科举考试时考官不得近距离观看考生作答,县令恨不得现在就去看看秦昭写什。
哪怕是负责出题裴安,多半都无法如此胸有成竹。
篇经义文作得气呵成,前后不到炷香时间,秦昭放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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