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衡不明所以，带着侍从走
。
景黎又喝口梅子茶，望着顾衡
背影悠悠道：“不错嘛，以前在府城不可
世顾家小少爷，短短几天下来，被你训得这
听话。”
“明年？”顾衡难以置信，“二月就是县试，别人至少要学两年才会去考，
怎可能考得上？”
“凭你是弟子。”
秦昭开始下逐客令：“行，快回去吧，顾夫人那里明日亲自与她说明。”
顾衡“哦”声，转身离开。
“等等。”秦昭又叫住他，“顾老爷他几时回来？”
“奉……奉茶……”顾衡恍然清醒，身边小侍从也回过神来，忙上前倒杯茶水递给顾衡。
顾衡动作有些僵硬，缓缓走到秦昭面前，躬身行礼，将茶水递给他：“先、先生请用茶。”
秦昭与景黎对视眼。
他受这礼，接过茶水：“明日开始辰时上课，照旧只上半日，但不许迟到早退，快回去歇着吧。”
顾衡精神还有些恍惚，低声问：“你这是……收？”
关。”
顾衡没有回答。
秦昭道：“你回吧，明日就去顾府——”
“别！”顾衡道，“不是为应付爹娘，就是……就是如果你不回来，娘又要去给找别先生，那些人满口仁义道德，不喜欢。”
秦昭抿口茶：“那你可以继续找，府城这大，总会有合适人选。”
顾衡：“爹？可能要到八月吧，他最近忙着呢。”
“可你先前说……”
“说他要回来？当然是骗你啊，谁知道你根本不吃这套。”顾衡道，“你想见爹？这好说啊，等他回来把你引荐给他就是，寻常人想见还见不到呢。”
顾家掌握着江陵府经济命脉，又是整个中原地区最大织造纺，不知多少人想牵上顾家这条线，想得顾少爷这句允诺。
可秦昭只是默然片刻，摇头：“不必，你回吧。”
秦昭点点头。
顾衡浑身放松下来，停顿片刻，又问：“那你能叫摇骰子吗？赛马呢？”
秦昭：“……”
“算没说！不、不用教这些！”顾衡连忙找补。
秦昭笑笑，道：“明年你若考上秀才，什都教给你。”
“…………”顾衡欲言又止片刻，终于说实话，“就是想拜你为师行吧？你、你不愿收就算，这些东西就当是感谢你救命之恩，告辞！”
他起身往门外走，却听秦昭道：“站住。”
“看来前几位先生是当真没教过你礼节。”秦昭悠悠道，“想来拜师，除准备束脩礼之外，还要行礼奉茶，听从教诲。这些东西就连村中六岁小儿都懂，你不明白？”
顾衡茫然地眨眨眼：“你……你什意思？”
景黎忍不住提醒：“让你奉茶，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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