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秦昭打断道,“都在外头站着做什,快进去。”
他这个当事人都不觉得有什问题,也不知这两人在伤春悲秋些什。
行人进竹院,小崽子看见满院子花草惊喜得很,进去就让陈彦安把他放下,落地就往花丛里钻,抓都抓不住。
景黎陪小鱼崽在院子里玩,秦昭则与阿七、陈彦安进屋收拾行李。
阿七没敢让秦昭动手,主动揽下大部分活,让主人家在旁休息。陈彦安上次去秦昭家时候阿七还没来,更不习惯使唤这看起来温吞清秀年轻人。
他抱着小鱼崽走在最后,解释道:“这儿肯定比不上府城,不过秦昭这院子,已经算得上是咱们村最好屋子之。”
“你是没见秦昭以前住那地儿,又破又漏风,去读几天书都冻病,不知道当初他怎住下来。”
陈彦安说这话其实没有别意思,那间屋子本来就是他家,抱怨几句无伤大雅。
可在阿七听来更加不是滋味。
就连景黎也跟着沉默下来。
家中年多没有住人,却没什灰尘,显然已经有人事先帮忙打扫过。景黎种院子花草,去年临别前,秦昭曾托村长照顾,打扫事,多半也是他帮忙。
阔别年,院子里花草依旧长得茂盛,院子外围竹墙上爬满藤蔓,因为疏于打理而显得有些杂乱。
秦昭倒也理解。
村中都是些粗人,哪里懂得养花弄草这种细致活,至多就过来浇浇水,保证植物不枯死。
行人推门走进院子,唯有阿七在看见竹院全貌时候,稍稍怔愣片刻,进门时慢半步。
秦昭却道:“无妨,让他做吧。”
先前搬家时候许多物品没有带走,都打包封存在家里。秦昭将茶盏碗碟样样取出来,去后厨烧水,泡壶茶。
茶香四溢,给这竹院增添丝人气儿。
陈彦安看着干活麻利阿七,感叹道:“等回头去县
陈彦安眨眨眼,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
……他说错什话?
唯有小鱼崽没心没肺,根本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也不觉得这里环境差。他双眼睛骨碌碌直转,好奇地左右打量。
陈彦安连忙把人抱稳。
他费好番口舌才让小鱼崽相信他就是先前那个胖叔叔,找回岌岌可危信任,得到抱鱼崽走段路机会。
秦昭注意到,问:“怎?”
“没、没事,只是没想到……”阿七眸光微微暗下,嗫嚅道,“没想到先生过去住在这种地方。”
简陋竹院,狭窄木屋,僻壤贫穷山村……谁能想到,当初那个在京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摄政王,有日会沦落到这种境地。
秦昭听出他想法,淡笑下。
陈彦安却道:“小哥是没来过村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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