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身傀儡或许……并不想让裴千越生命受到伤害。
哪怕它不懂人类
情感，哪怕只剩
具听命行事空壳，它毕竟还是风辞。它拥有着风辞记忆，能与神魂有所感应，除去听从指令外，它还有身体和神魂留下本能。
它可以眼也不眨屠人满门，在它眼中，这世间万千生灵没有区别，切都可以舍去。
唯有裴千越存在，高于其他。
指尖传来微凉触感，是裴千越轻轻勾住
他手指。风辞偏头看过去，裴千越微低着头，唇边勾起个浅浅弧度。
风辞默然片刻，懂。
“就是说，你做这切都是千秋祖师命令，和你没有关系。哪怕之后发现自己错，至多是个受人蒙蔽之过，罪不至死，是这意思吧？”风辞赞叹地点点头，“将自己摘得够干净啊，玄阳子门主。”
“那将自己亲传弟子制成活尸，在灵墟洞天阵内动手脚，骗无辜阆风城弟子入秘境做你阴谋祭品……这些事，也都是千秋祖师命令吗？”
“还有，你说是千秋祖师想清理门户，除掉裴千越……”
风辞顿顿，瞥裴千越眼，继续道：“如果你口中千秋祖师真是想将裴千越除之而后快，为何没有告诉你
存在，为何没有让你提前防备？”
是玄阳子趁风辞不备，抽出法器朝他后背袭来。风辞头也没回，拂尘细丝在触及他之前，却被股无形力道钳制住。
风辞扶稳裴千越，才慢悠悠转身：“玄阳子，你敢对出手？”
“怎
不敢！”玄阳子手中所持拂尘光芒大涨，下挣脱风辞钳制，“别以为你与裴千越打个配合，老夫就会被你唬住。你封息阵是从哪里学来，莫非是裴千越教你？”
风辞：“……”
风辞：“噗。”
要得意死。
风辞莫名有点不好意思，他轻咳声，别开视线：“别会儿再说。”
他此言出，不仅玄阳子愣住，就连裴千越也抬起头。
肉身傀儡只听命于天道，做下这些事，自然不会是真心想帮玄阳子报仇。
无非是想拖延时间，将风辞和裴千越困住。
但就算是这样，他大可以将风辞存在说出去，至少不会让玄阳子毫无防备地对上他，造成如今这局面。
只有个答案。
合着这人想这半天，就想出这个理由？
不过仔细想想，这猜测竟也有几分合理。
封息阵虽是千秋祖师所创，但裴千越也得千秋祖师所有真传，懂得这阵法不奇怪。
玄阳子似乎被自己这猜测说服，他拂尘挥，俨然正色道：“老夫今日所为，皆是奉千秋祖师之令。裴千越多行不义，祖师爷特意在这疆北古城设下阵法，正是要清扫门户。”
“……你是何人，竟敢冒充祖师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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