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宣帝笑起来,又道:“政事就说到这里,下面们聊聊家事。”
“……听说你从宫外带回个极漂
但这个人是谁,圣上此前直没有明确表过态。
因为这并不只是负责场考试这简单。
春闱考试是朝堂任用人才唯机会,对于朝堂内派系竞争来说,哪个派系能主持这场春闱,派系势力将得到极大提升。
尤其近来由于江慎回京后系列动作,朝堂上许多大臣受到牵连,其中不乏有位高权重之人。
这些人旦被清洗,势必造成朝中用人空虚。
江慎蹙眉:“换这新药之后,父皇病情怎还严重,不如再让儿臣去民间——”
崇宣帝抬起手,止他话。
他接过帕子擦擦嘴角,轻笑:“哪是药问题,这人不行,你就是找到仙丹妙药也救不回来。”
江慎道:“父皇前两年还身体强健,不过是暂时没找到良方,哪有治不道理。”
“你小皇叔也这说。”崇宣帝笑笑,“他前些天还传折子,说要造船出海替寻医,把年纪,竟会折腾。”
好。”崇宣帝悠悠叹口气,还是那副温和语气,“人已经押回来吧,你想怎处置?朕诛他九族?”
江慎没有急着回答。
他从内侍小太监手里接过药碗,半跪在床前喂崇宣帝喝完药,又取过丝帕替他擦擦唇角,才道:“儿臣希望父皇能将此事交由儿臣处理。”
崇宣帝问:“你是觉得,那李宏中背后还能再挖出人来?”
江慎:“可以试。”
今年春闱便显得更加重要。
江慎这段时间故意表现,还浩浩荡荡带着大帮子人去祖庙祈福,部分原因也是为这个。
而其他派系近来频频对江慎动手,多半也和这件事脱不开关系。
如今圣上金口开,这局,江慎便算是胜。
但他面上不动声色,只是平静应道:“能替父皇分忧,是儿臣之幸。”
两人说会儿话,崇宣帝精神好些,便让江慎扶他起来,命人传膳。
重病之人素来没什胃口,崇宣帝没吃几口,又道:“半月后就是春闱,朕现在是没精神管,打算全权交由你负责,你意下如何?”
江慎动作顿。
当朝推行科举制,春闱每三年次,是朝中选拔*员唯途径。
当今圣上身体欠佳,朝堂之上早有议论,圣上多半会将今年春闱交由旁人负责。
崇宣帝好像早就猜到他会这说,平静道:“那便去试吧。你想怎做就怎做,朕不插手。”
江慎:“多谢父皇。”
崇宣帝摆摆手,还想再说什,却忽然口气没顺下来,剧烈呛咳起来。
江慎连忙上前帮他顺气。
他这咳便许久没停得下来,待咳嗽止后,唇边甚至染上几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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