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累不累？”江慎问。
黎阮还坐在原处，仰头看向他，神色终于露出几分疲惫：“有
点。”
迷幻术
消耗多少，根据被操控者心性而定。有些心性不够坚定人，几乎不费什
力气就能套出话来，可有些……是真很累人。
黎阮把脑袋埋进江慎怀里，轻轻蹭
蹭：“他好像很不能接受自己害全村人事实。”
村长在
知府给他这药时，告诉过他这是异国传来禁药，不能让别人知道。他担心曹大夫会查出这禁药，所以不敢提及村民们先前症状。
直到病情恶化，就连曹大夫也治不好这怪病，村长别无他法，只能去求助府衙。
得来却是官府将病患带走统治疗。
“知府大人说，这怪病不是那个药引起，是另有原因。”李村长神情涣散，泪水却从他眼中不断涌出，“怪病定是另有原因，不是
害……没有想要害他们，不是……”
“愚昧至极。”江慎冷冷看着他，“那药呢，还有剩下吗？把药交出来。”
”李村长低声喃喃。
江慎眉宇紧蹙：“你知道村民意识错乱原因是什？”
“知道。”李村长缓慢点点头，“是知府大人，药是他给。”
江慎：“什药？”
“他们说，那是种从异国传来禁药，服用后能让人精力充沛，干多少活都不觉得疲劳。”
李村长摇摇头：“知府大人每三日才给次药，自从村民们开始患病后，便将药停……没有药，没有。”.
江慎扶着李村长躺回床上。后者眼眸紧闭，模样像是睡着，但又像睡得不太安稳，脸上还残留着些许泪痕。
“他睡觉就会没事。”黎阮解释道，“刚刚改动他记忆，等他醒来之后，不会记得们来过这里，也不会记得和们说过什。不过……等他醒来后，应该会自己去刑部自首。”
被迷幻术操控人，会按照操控者意愿行事，黎阮方才向他潜意识里植入“向官府自首”念头，所以他醒来定会照办。
江慎低低应声，回到桌边。
“春耕就快到，知府大人说，吃这药能让大伙干活时候轻松些。”
“知府大人以前也会给村里带来些没见过玩意，蔬果粮食种子，或者新农具。找几个人来试药，服用后能干比平时多好几倍活，而且精力充沛，完全不觉得累。”
“唯缺点，就是药效将要散去时候，意识会有些错乱，但就像喝多酒，很快就好。”
所以，在最初村中有人出现意识混乱，胡言乱语时，村长觉得也许只是有些人服用药量过大，等药效散去就会好。
可后来，村民们情况越来越严重，开始出现别症状，村长才不得不去请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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