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沈无为低垂着头，温声道，“草民是今日下午才刚到
京城。说来惭愧，草民手无缚鸡之力，受不住那舟车劳顿，王爷特许
乘马车进京，因此比大伙晚
日。”
“原来如此。”江慎点点头，想到方才听到话，又问，“沈先生是大夫？”
沈无为笑笑：“在下只是略通点岐黄之术。”
江慎若有所思地敛下眼。
但他没有多问，任由沈无为进屋去给江承舟医治，自己也跟进里屋。
“沈先生，您可算来，王爷不知为何又犯病，您快看看吧！”王府家仆迎着名素衣男子进屋。
这男子模样看起来还很年轻，生得样貌平平，眉宇间带着股仿佛久经世事沧桑感，因而有些瞧不出具体年岁。
他被家仆迎进屋，看见江慎，先愣愣，忙朝他行礼：“草民拜见太子殿下。”
江慎问：“你是何人？”
“草民沈无为，幸得王爷赏识，如今在肃亲王府做门客。”沈无为答道。
肃王府家仆手忙脚乱扶着江承舟回屋，江慎跟在后面，看着他们忙前忙后，言不发。
他没想到江承舟会忽然在春江楼里发病。
……应当是发病吧？
当初江承舟突发癔症时，江慎年纪还很小，许多事都已经记不太清楚。但他依稀记得，那时江承舟也像今天这样，仿佛被什
东西魇住似，识不得人，说话颠三倒四，性情大变。
分明平日里是那温和风趣性子，发病后却忽然变得极其,bao戾，好像彻底变个人。
沈无为在床边坐下，帮江承舟把脉，又揭开他眼皮看眼，轻轻叹口气。
江慎问：“肃亲王病情如何？”
沈无为叹道：“王爷这是受刺激，急火攻心所致。”
这倒与江慎猜测相差无几，他又问道：“那依沈先生看来，皇叔
沈无为。
江慎在心中飞快思索番，不记得肃亲王府中还有这号人物。
肃亲王在封地举动，江慎不能说全都清清楚楚，但大抵还是知晓二。尤其是他近来接触过哪些人才，养什门客，算得上是他最关心消息之。
可沈无为这个名字，他从没听过。
“好像没见过沈先生。”江慎问，“沈先生昨日没有与们同进京？”
可到底为何会这样？
当初以为小狐狸身患癔症时，江慎找太医仔细解过。这种病是心病，只能慢慢修养，但只要不再受到刺激，便可以慢慢恢复如常。
据他解，江承舟分明已经十多年不曾犯病，他今日……是忽然受什刺激吗？
可他逼问那个白衣青年，确确只是春江楼里位卖艺不卖身小倌，与肃亲王不可能有任何联系。
江慎时没想得明白，却听见屋外忽然传来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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