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子已经落到
下方
后台，明光骤起，低着头看着他男人轮廓愈发清晰。
顾景明第
时间看到段嵊眼睛。
那双纯黑色眸子平日里淡漠凛然，此刻倒映着他微微仰头身影，眼神温和，还带着难以忽
灯光完全暗下,顾景明骤然抬眼。
他坐在琴凳上，望着段嵊角度其实逆着光，只能瞧见男人身穿校服，抱着吉他垂腿坐在高台旁模糊轮廓。
但他却觉得段嵊在看着他。
段嵊今天从上台前到现在似乎都有些奇怪——兴许也是因为这人知道这首曲子意义非凡都地步。
他以顾景明身份和段嵊起演奏这首曲子，不管在段嵊眼里秦宣是什
样人，总归是会有些内心复杂吧。
他耳边什都听不到,只有耳返带来歌声和乐声。
他似乎还在弹琴时候,和段嵊对视几次。可这样对视不带有任何复杂，只是在曲调中自然而然抒发。
直到最后句歌词。
——“这次换
来造就你……行路无悔，披荆斩棘。”
顾景明微怔,弹完串音符后，放在琴键上手微微轻动。
顾景明这回在舞台上完全没有走神。
《桀骜》跌宕起伏曲调中,他竟然意外平静。
这首歌曾经承载着柯斯心血来潮期望，就算后来关系破裂,这首歌也曾经送到他面前。
其实在上台前,他是紧张。
段嵊将校服递给他时候，他接校服手都有些抖——好在段嵊似乎心里有事，没有留意到他比前两期还要浓厚紧张。
这些奇怪举动和情绪也能理解。
高台缓缓落下，坐在台边男人悄然起身，缓步走到他身边。
段嵊抬手捂住挂在领口上麦克风，微微俯身，在高台降落切割开外界与此地时刻低声道：“你还紧张吗？”
顾景明眨眨眼。
“你怎知道……？”
好在歌曲已经结束，他最后唯走神和惊讶并没有影响到演出。可这句歌词却萦绕在万千呼喊中,伴随着观众席尖叫,同走入他脑海中。
段嵊为什……突然改最后句歌词？
是突如其来灵感吗？
虽然出乎意料，但是这句歌词确实灵动，像是注入什他看不见摸不着感情。
也只有段嵊，敢在万众瞩目之下，修改排练不知多少次曲目歌词。
选这首曲子时候其实是冲动。
为圆个不知道柯斯和段嵊还记不记得愿望,为满足自己对这首曲子意难平。
可也正是因为这个,他在上台前思绪纷杂，以前事情总是时不时地冒出来。
在《桀骜》第个音符响起之前，顾景明都十分担心自己因为思虑过重而表现失常。
可当他按下第个琴键时候,那些思虑全都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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