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明下意识便觉得有些眼熟。
他拿过那几张纸，红着脸，面露疑惑地缓缓摊开。
半晌。
旁躲在杨树里
鸟还在鸣叫，玫瑰花幽香似乎在渐起渐落风中愈发清晰。
可顾景明却只闻到
段嵊信息素。
两道信息素在空气中点点，刻骨入髓。
他和这个人当过直交，也做过对头，最终换个身份重新相识和解。
在最开始来到《星途》这个世界时候，顾景明从来不曾想到过，有天段嵊会和他说出这样句话。
他瞬间便无所适从，想要脱口而出答案被堵在嗓子眼，居然不好意思起来。
“你……”他眼珠子不住地左右转着，嗓音发虚，“你怎
突然改变主意？”
这人似乎走得快，这步迈得急，那瞬间也没有站稳，险些直接撞到顾景明身上。
顾景明低着头，看着段嵊指节不住蜷起又松开、浑身上下似乎都绷直。
复又抬头，瞧着这人看似十分镇定面容。
“
……”段嵊垂眸看着他，“几个月前，问你可不可以追求你，你回答好。”
这人字顿，语气认真不像话。
绯红。
段嵊这是要……
“突然发现，原来不是个人在等待，就不想等。”
这人双唇温度透过皮肤传来，勾动起顾景明难以抑制心跳加速。
天地四方似乎嘈杂而喧哗，风声引擎声鸟鸣声交错弹奏，可他却只听到心中慌乱无措。
他看着面前发皱便签纸，本就通红脸庞瞬间热得更厉害些，连清晨带着雨气凉风都消不他热度。
那分明就是几个月前他还住在段嵊家拍摄《大导师》时候写便签！
当时他每天都苦于被段嵊信息素影响
段嵊愣。
这人似乎没预料到他居然顾左右而言他，可也十分耐心地回道：“嗯……昨晚整理你住过房间，发现几张纸。”
“？”
顾景明抬眸。
段嵊没有拿文件左手从口袋中掏出小叠折好便签纸。
“如果这次问你，你愿意和在起吗，你可以回答‘好’吗？”
顾景明缓缓睁大眼睛。
这瞬间，他似乎闻到段嵊信息素味道。
温柔凛冽春风似乎将周遭凉爽夏风隔绝在外头，层层叠叠地包裹着他。
他觉得自己浑身都热起来，腺体更是被勾发热发痒，他自己信息素味道也立刻掺杂在其中。
段嵊又亲他。
不，段嵊……段嵊和他说不想再等。
他咽咽口水，喉结轻动，在满脑子杂乱与似乎耳畔清晰可闻心跳声中踉跄着后退步。
他低着头，含含糊糊地说：“什不想等？怎就……突然不想等？”
段嵊也跟着上前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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