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上朝,最开始都是要事,但接下来就没什大事。
般来说,不是刑部同大理寺高声辩论某个案子该怎判,就是兵部和户部因为钱驳斥对方。
嗡嗡声越来越响,萧聿抬手捏捏鼻梁。
耳畔还回荡着她声音……
萧聿垂眸,想起后来他教她玩骰子时事。
萧聿道:“朕准,不过,你且先带着辽东要银两去吧,既然起灾,那移民就食、平抑粮价才是要事。”
江程远道:“臣领旨。”
萧聿将个折子从左移到右,换下个看。
都察院右都御史方鹤文站出来道:“臣也有要事要奏。”
萧聿停下手中折子,看向他,“爱卿请说。”
萧聿根本没听见。
他冷着张脸离开景阳宫,朝太和殿走去。
今日照例听政。
文武百官已在殿中等候。
萧聿落座后,户部侍郎江程远出列道:“臣有事要启奏。”
抬手揉下眼睛,将鬓角发丝拢在耳后。
瞧眼外面天色,用指尖推推萧聿,“陛下,时候不早,该起。”
萧聿绷紧下颔,道句,“等等。”
这嗓音,是她再熟悉不过、且刚温习过暗哑。
秦婈疑惑地看他眼,又看眼。
听音哪儿是那容易学,她学不会,就赖他不肯传授秘籍。
没办法,他便教她个容易。
哪知她却道:“殿下此番行径,与作弊有何不同啊!”
盛公公也十分纳闷地
方御史道:“苏州府恶性不改,又起卖官心思,京中官他们不敢卖,便开始卖地方,价格已是比永昌三十六年更高。”
萧聿脸黑。
方御史心知陛下向最是厌恶有人在仕途上做手脚,便直接道:“微臣得消息,秦淮河畔赌坊,又开始营生。”
萧聿转转手上半晌,抿着唇道:“那方御史即刻动身去趟苏州吧。”
方御史躬身道:“臣领命。”
萧聿道:“江侍郎直言便是。”
江程远道:“此番辽东地震,依地方呈交过来情报看,与永昌三十年灾情十分相似,可辽东此番向朝廷要钱,却比永昌三十年足足多倍。”
“臣想亲自去辽东趟,核查清楚房屋坍塌及人口伤亡,再拨银两。”
这话出,众人齐提辽东那位*员捏把汗。
江大人,那是出名抠门。
她默默趿鞋下地,招呼着外面送水进来。
也不知过多久,萧聿起身,长吁口气,他回头看眼空空床榻,单手捂住脸,捏捏太阳穴。
他快疯,真快疯。
门帘轻轻响,萧聿推门而出,景阳宫宫女太监们,齐躬身道:“陛下万安。”
盛公公见他眼底乌青,神色恍惚,关切道:“陛下可是昨日没歇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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