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早膳,萧聿离开景仁宫,起辇时,盛公公道:“陛下,长宁公主派人回来禀告,这两日就要从骊山回来。”
萧聿眸光晦暗不明,轻声道句,也好。
——
长宁长公主刚回宫,太后便办场赏花宴。
宫里许久没有宴会,此番难得太后开口,凡京中有头有脸夫人、贵女都来凑热闹。
她早就该同他翻旧账。
萧聿看秦婈乖顺模样,不由暗道,她还是有点脾气好,现在这性子,再加之身份不显,可能被人欺负都不会开口。
萧聿缓好半晌才起身,秦婈仰头替他整理衣襟,依稀间,还能听见萧韫在门外小声道:“嬷嬷,还没好吗?还没好吗?”
“大皇子再等等。”
秦婈忍不住循声望去,然后同萧聿道:“今日时候还早,陛下不妨用个早膳再走吧。”
时至今日,他们之间隔着,早就不是个李苑。
秦婈揉下嘴角,挂起标准笑意,回头看他,正准备照常问安,忽然发现这人不对劲。
萧聿蹙眉捂着胸口,极沉地喘口气。
秦婈道:“陛下这是怎?”
萧聿坐起身子,缓缓睁开眼,只见秦婈脸关切,柔声道:“陛下可是身子不舒服?可要臣妾唤太医来?”
“阿菱,你在朕这,什都不会变。”
这句话对秦婈来说,如同强行扯开道愈合伤疤,再洒上撮盐。
秦婈有些恼这份感同身受,恼这早已忘却旧事,却非要以这样诡异方式重温遍。
秦婈回头看那时自己,都忍不住叹句天真。
他说什,她便信什。
春风徐来,杨花满路,女眷们有说有笑地走进慈宁花园。
说是赏花宴,章公公为博太后欢心,还在
萧聿拉起她手,道声好。
三人坐在桌上用膳。
秦婈不仅要帮萧韫夹菜,还要拿帕子帮他擦嘴,小皇子在她手里格外乖顺。
初春暖阳透过支摘窗洒在她们身上,眼前切,如画卷般美好。
皇帝冷峻眉眼,都不由染笑意。
“不必。”萧聿怔怔地看着眼前人,道:“朕没事,会儿就好。”
说罢,萧聿以拳抵唇,轻咳两声。
秦婈连忙趿鞋下地,给他倒杯水,道:“那陛下喝口水吧。”
萧聿接过杯盏,颔首看着杯中倒影,忽然觉得之前试探都没意义。
以她性子,倘若记得切,怎可能是这般样子。
可帝王说不会变,和她想,从开始便是不同。
她不知梦中他为何想着要等三年,她只知道,封后大典过后没多久,李苑便获宠,就连身上咬痕,都落在同自己模样地方。
思及此,秦婈屏息坐起身。
还想这些作甚。
若不是有韫儿在,她又怎会再入这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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