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家中出这样事,实在无言面对陛下。”
楚家口咬定秦蓉蓄意勾引在先,俨然将楚六郎说成苦主,嫡庶有别,尊卑有别,便是秦蓉有理都成没理。更遑论秦蓉确实勾引在先。
此事在京中传沸沸扬扬,皇帝不可能不知道。
萧聿坐在榻边看着她道:“你打算如何处理?”
听要被留在宫里,秦蓉立马慌神捂住肚子。
秦婈抱住她,在她耳畔轻声道:“等明日,会让太医来替你诊脉。”
秦蓉道:“大姐姐,没有!”
“没有最好。”
盛公公看着皇帝晦暗不明脸色,躬身道:“陛下……还传膳吗?”
不会?
今日她肯用朱泽事相威胁,来日还有什做不出来?
“世家贵女那多,他楚六郎为何偏偏选中你?算计来感情本就是假,二妹妹莫要执迷不悟……”
话音甫落,秦婈余光刚好扫到门外吗,那峻拔身影微微晃。
秦婈:“……”
“这些承诺最是不可信,他能对不起你次,便能对不起你第二次。”
秦婈话中每个字都像是把刀,不仅刺着殿外男人,也刺着无助秦蓉。
秦蓉泪如雨下,哭得发髻都乱。
“不是这样!六郎说,他其实也想娶,只是碍于楚夫人才迫不得已让做妾。”秦蓉吸吸鼻子,道:“大姐姐若是不肯帮,那便去做妾好,左右六郎也说过,不论是什身份,待都不会变。”
“没有什是不会变。”秦婈看着她道:“等他与英国公嫡女成亲,难道会为你冷落正妻不成?今日你自欺欺人,委身去当楚六郎妾室,那明日呢?”
萧聿面无表情地转身,“不,朕晚些再过来。”
月色初起,夜风微凉,声落辇声响起,萧聿再度来到景仁宫。
秦婈连忙放下手中针线,起身道:“陛下万安。”
萧聿见她满面愁人,走过去道:“免礼。”
秦婈并未起身,“臣妾向陛下请罪。”
外面人是谁,她不用想也知道。
秦婈声线立马变得柔和起来。
她将秦蓉扶起来,道:“行,快起来吧,都被你气糊涂。”
秦蓉坐在秦婈身边,道:“大姐姐,到底该怎办?你到底会不会帮?”
秦婈忍着斥她冲动,柔声细语道:“此事再议,等与柳妃娘娘说声,你先以探病名义在宫里住下。”
秦蓉手搭在秦婈膝上,“别说,别说。”
秦婈继续道:“等楚家拿着你性命、你孩子,试图拿捏哥哥,拿捏,你又会找什样理由?”
姜岚月已经害秦绥之次,秦婈绝不会让秦蓉再害他第二回。
秦蓉道:“不会,不会连累哥哥……”
秦婈冷笑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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