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玩雪。”叶舒学着晋望
腔调，
把从他手里夺过梅枝，“所以你堆，
看着。”
晋望：“可孤没堆过雪人。”
“没事，教你。”叶舒真诚道，“加油。”
然而国君陛下堆雪人手艺和他做饭样惨不忍睹。
炷香后，叶舒看着面前那团形状奇特、眼睛鼻子扭曲怪异白色不明物体，嘴角抽搐：“堆得……挺不错？”
叶舒先前不知道晋望为什
总是管他，现在才明白过来。
叶舒低哼声，难得没与他争辩，下意识将狐裘裹得更紧。
“十日后大燕使臣会抵达长麓，你要以帝后名义出席国宴。”晋望道。
叶舒大半张脸都藏在雪白狐裘中，偏头看他：“陛下说是皇妃，还是安嫔？”
晋望回望他，认真道：“孤说是你。”
承乾宫外积雪已深，几名宫人正在扫雪，见二人出来，纷纷屈膝行礼。
晋望没带侍从，牵着叶舒慢慢走在雪地里。
道路两侧琉璃宫灯长明，漫长宫闱仿佛没有尽头。红墙金瓦上积满
雪，树红梅从墙上探出，被白雪与冰包裹着，像晶莹剔透冰花盛开。
叶舒看得心痒痒，趁晋望没注意，伸手去探梅树上积雪。
“叶舒。”晋望冷冷唤道。
看顾家产，还是在替做事。总之，你要好生打理那些商铺，不许把家产败光，明白吗？”
长垣：“……是，属下明白。”
晋望很快叫来高进，命他着手处理此事。长垣被人带走，殿内只剩下晋望与叶舒二人。
叶舒道：“谢陛下网开面。”
就像晋望说，长垣犯下每桩罪责都足以要他命。
晋望拍拍身上雪，不悦：“你语气听起来很勉强。”
叶舒说实话：“可它看起来就很勉强。”
事实上，
只要是他，无所谓任何身份。
叶舒与他对视片刻，收回目光：“臣明白。”
远处扫雪宫人已经不见踪影，叶舒看着路边积雪，忽然唤道：“晋望。”
“你想堆雪人吗？”
“……”晋望道，“不许……”
“……”叶舒当机立断，反手摘下枝红梅递过去，“送陛下。”
他裹着身雪白狐裘，执花手纤长白净，指尖被冻得有些发红。
那双眼睛清亮带笑，眼底盛着娇艳梅花与晋望倒影。
晋望艰难将视线从对方眼中移开，接过梅枝，有些口干舌燥：“说过多少遍，赏雪不许玩雪。”
坤君孕期体质极弱，碰雪容易着凉。
现在这种处理，是叶舒意料之外。
“谢就完？”晋望含笑问。
叶舒：“陛下想要如何？”
晋望想想，视线看向窗外：“雪停，陪孤走走吧。”
场大雪来得快，去得也快，天边阴云散去，露出漫天繁星与轮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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