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陆宴不同,沈甄那软糯怜人娇声,惹得周围不少男人都生出恻隐之心。最左边,还有个穿着素衣穷书生在旁握拳跺脚,几次想开口,终究还是红着眼眶离开。
英雄救美谁都想做,但却不是谁都有能做。
毕竟沈甄身上背债,有些人倾家荡产都还不起。
这边,金掌柜冷冷笑,又扯嗓子道:“们金氏钱引铺,向来只冲白纸黑字说话。三姑娘不服气,可以报官呐。”
说完,他便抬手举个手势。
他瞟眼,并未见到女子身影。
只见金氏钱引铺掌柜,堵在店铺门口,厉着嗓子道:“三姑娘识相,还不如把这卖身契签,您拖得过初,也拖不过十五,今儿人多,闹大,到头来难堪还是三姑娘您。”
屋内人久久没有动静,金掌柜又拿腔拿调继续道:“您不签,也成,鄙人听闻沈家还有子,名叫沈泓是吧,年纪是小点,但小有小用途,如今长安城中戏班子不少,就属缺胳膊少腿小娃娃赚钱,三姑娘以为呢?”
杨宗听这话,忍不住低声道:“主子,咱救人吗?”
陆宴勾勾唇,低声道:“再等等。”他只是好奇,坊间人人称赞长安第美人,受这样威胁,会是怎个反应。
据,字据上分明写着初十还债,可今日才不过初五。”
三姑娘说过,只要咬住日期不放,揪住对方错处,这件事,官府总是要管。
果不其然,听完这话,陆宴表情微动,沉声道:“知道诓骗朝廷命官,是什下场吗?”
奴婢不敢。清溪道。
他三思片刻后,起身几个侍卫,径直出衙门。
见手势,他身后几位壮汉面面相窥,旋即,便人拎起个棍子,进大门,对着那些装满香粉瓷瓶,就是顿挥手。
瓷瓶坠地而碎,香粉撒地。
少顷,里边传出道颤颤女声,“简直是无赖……不知你们从何处拿到沈家印章,可父亲,根本不曾借过这笔钱。”听得出来,她在极力掩饰自己颤抖。
听这话,陆宴眉头轻挑。
瞧瞧,这便是高门大户里娇生惯养贵女。
骂起人来,无赖二字,已是极限。
不知道是不是他在京兆府久,蛮横耍泼婆娘见多,冷不丁听到这样文明字眼儿,竟是听出股新鲜劲儿。
——
陆宴赶到西市时,街上处已是被围水泄不通,他不紧不慢地抬高缰绳,翻身下马。
他头戴官饰,身着暗紫色朝服,腰封上坠着那块上好玉佩,轻轻摇摆,周身气势,与这市井格格不入。
杨宗连忙替他开出条道来。
陆宴径直上前,映入眼帘,是张摇摇欲坠匾额,上面清晰写着三个大字——百香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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