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杨宗忙给他端杯热茶。
陆宴接过,颠着茶盖,刚抿口,就听杨宗道:“这茶是长公主从西市孟家茶庄刚买回来。”
陆宴本来喝好好地,可听“西市”二字,茶水过喉,他个气没喘匀,猛咳不止,立马呛红眼。
不得不说,有时候想起个人来,就像咳嗽样。
忍,是忍不住。
——
也不知是昨日那酒有问题,还是在回程路上受风。
陆宴醒来之时头痛欲裂,眼底发青,就连嗓子变得暗哑起来。
他抬手掐掐喉结,脑海中恍然闪过夜里做梦。
随即整个人都被气笑。
陆宴侧头那两人聊正是尽兴,也不好提前就走,便抬起杯盏,饮而尽,对着云枝道:“没有,你继续。”
闻言,云枝整张脸都涨红,心里酸胀酸胀。
她得看出来,他对自己,真真是半点意思都没有。
算算,今日可谓是她当头牌以来,第次感到如此难堪。
跳完曲,云枝也不敢再出声。
干,成吗?”
陆宴接过,睨她眼,并没说话。
云枝笑盈盈地起身子,褪去外杉,她用眼神勾着他,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在他面前舞动。
可她每卖力分,陆宴眸色便沉分。
不足片刻,就已耐心尽失。
陆宴捂着胸口停下后,他恍然惊觉,不能再这样下去。
他将手里茶盖脆脆地磕在杯沿上,哑声道:“备车,要去趟西市。”
——
昨日雪直未停,路面结冰,有些铺子早
他竟把昨日头牌脸,换成她,明明是模样舞姿,也不知怎,突然就变滋味。
就像是杯平淡白水,变成灼喉烈酒。
真他妈是入魔。
今日是休沐日子,陆宴去给祖母请完安,便在书房独坐,时不时轻咳两声。
眼眶发胀,就连手里书都看不下去。
反而是老老实实给他倒酒,他才有搭没搭地跟着喝两杯。
过差不多有个时辰,外面突然起风,狂风刮门窗猎猎作响,听着就让人发寒。
酒意上头,郑京兆红着脸,目光远眺,幽幽道:“怎又下雪?”
孙旭看看外头,也附和道:“既下雪,那咱们今儿便到这儿吧,不然会儿宵禁,路也不好走。”
郑京兆连连点头,旋即,三个人都起身子……
他暗暗捏着手里杯盏,燥闷无比,他万没想到,自己看着长安平康坊最有名头牌鼓动身姿,却半点感觉都没有。
半点感觉都没有。
与见到沈家三姑娘时截然不同。
他“啪嗒”声将杯盏放到桌上。
云枝见到他动作,以为他不满意,舞动手腕连忙顿,怔怔地看着陆宴,道:“可是奴跳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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