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素兮还能约世子下回棋吗？”孟素兮闭上眼睛道。
闻言，陆宴阖上
手中
书，对她道：“天色不晚，孟姑娘就回吧。”
陆宴神色淡淡，语气平缓，到是没生气意思。
可这样直白拒绝，她也知道是什
意思。
——
陆宴还没应声，只给她
个“你说”眼神，孟素兮心就跟着抖抖，仿佛自己做多大错事般。
她垂着头，眼泪吧嗒吧嗒地坠在地上，哽咽着把错认，态度倒是诚恳，没有躲事意思。
按说这样个姑娘泫然欲泣模样，哪个男人看都是要心软二。
然到陆宴这儿，孟素兮却听到他翻书声音。
瞬间，她酝酿好情绪都被风吹散。
进宫伺候老皇帝，偏偏孟庭以孟素兮是嫡女为由，暗示多次。
孟家妻妾失衡，导致这三孩子从小到大，几乎是处处攀比，比学识、比穿戴、比样貌，但凡是能比，就没有能落下。这里面，孟素兮哪怕有样占下风，孟夫人便会用银子给孟素兮找补回来。反正她嫁妆，多到无人不眼红。
孟家这些乱遭事，包括孟素兮争强好斗性子，温氏皆是清二楚。
若不清楚，她又怎会特意去嘱咐孟素兮呢？
温氏看着自己亲妹妹，叹口气，“好，走吧，兮兮若是不想进宫，想别法子就是，你也别太惯着她。”
孟素兮走后，陆宴便踏着落日余晖进内室，刚来些倦意，就听到阵敲门声。
“进来。”陆宴道。
杨宗进来后，关严门窗，低声道：“世子爷，沈姑娘好像是病，属下听墨月说，她高烧不退约莫有日，大夫不敢轻易请，可这拖着也不是个事，墨月便找属下。”
冷不丁听到沈姑娘三个字，陆宴不禁生出丝恍惚之感。
他捻捻手上白玉扳指，想起他走那天晚上
他在听她说话吗？
她攥紧拳头，看着陆宴，轻声唤句：世子。
陆宴抬起头，用幽深又薄凉眼睛看着她道：“
听着呢。”语气，倒是比之前好多。
孟素兮看看他眼睛，又看看他脖子上抓痕，不禁在想，他夜里，他搂着温香缠绵入梦夜里，用也是这样冰冷眼神吗？
再回想他与自己下棋时样子，她心里突然好生难过，这求而不得滋味，真是让她好生难过。
——
傍晚时分，陆宴手执卷书，正坐在自个儿院子喝茶。
肃宁堂婢女云儿，过来小声通报，“世子爷，孟姑娘说想见您面，在院外候着呢。”
陆宴低头抿口，低声道：“让她进来吧。”
不得不说，孟素兮这回是规矩多，她悄声走到陆宴跟前儿，忐忑道：“世子还能容解释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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