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宗连忙点头道:“都备好。”
陆宴思忖片刻,才道:“再去备马,也许,水路、官路,们都不能走。”他那些梦境,早就不单单是梦。
杨宗疑惑道:“主子,可是咱们露出端倪?”出扬州城,不走水路,不走官路,怕是要绕个大弯。
陆宴摇头道:“为确保万无失罢,对,咱们送去人,大寺里那边审如何?”
“聂远什都招,只是他不得赵刺史重用,说大多都是些无关
陆宴忍下给她逮回来好生教育番冲动,沉着脚步,缓缓走入书房。
书房内。
杨宗递上几本账册,然后道:“主子,这是咱们运盐、贩盐账册,呈上去钱,都用在这儿。”说罢,杨宗从身后又拿出来张纸,递给陆宴。
纸上写着——铁精粉、焦炭、萤石、耐火泥、耐火砖、铁口用泥,稻壳。
这都是冶铁用东西。
说,边握紧落在膝上小手。她顿时明白,他根本没有打算放她走。
他语气看似柔和,却也没给她选择权利,时间,她突然有些迷茫,就像是在走条看不到尽头路,她无从得知接下来等着她会是什,亦是无法得知这外室究竟要做多久。
恍然间,她想起棠月同她说过话,“姑娘有所不知,其实咱们京中有外室男子并不少,有些贵人喜新厌旧,收个外室,几年之后用点钱就打发,有些人则是真心喜欢这样左拥右抱感觉,家里个,外面个,互不影响,不过也有那种易动情男子,时间久,也就把外室接进府里头。”棠月想暗示沈甄,他们世子爷,是最后种。
然而棠月说这些,同他和她都不样。
他们之间关系,比段见不得光外室情要复杂多,隐于深夜、藏于湖底,不谈今后,这才是最好,不是吗?
陆宴靠着椅背,手放在桌案,边摩挲着杨宗递上证据,边回想着昨日梦中圣人话,不禁喃喃道:“还真是样。”扬州这些贪下来钱,果然都用来冶铁,囤私兵。
可到底是谁呢?三皇子,还是六皇子?
依照梦中圣人话来看,那些证据、账册,都被把火烧。
对,烧是船。
思及此,陆宴连忙抬头道:“上元节那日船备好吗?”
马车辚辚之声骤停,打断沈甄思绪。
下马车,陆宴去书房,沈甄则朝春熙堂走去。
几步之后,他回头去看她背影,目光晦暗不明,他不过随意试探句,就得到答案。
跟他,她还真是不情不愿。
他只听过有那种城府颇深外室,处心积虑得个孩子,以子威胁要进府,却没见过她这样,避孕香囊随身戴着,生怕同他有丝毫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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