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伤得不轻,眼下确实是需要多休息,便点点头,将手搭在她肩膀上。
与此同时,正喝着粥扶曼,手上勺子“啪”地撂,眼神随着那两人逐渐飘远。
白道年拍下她额头,“阿雅,你瞧什呢?”
扶曼回神,摇头道:“没、没甚。”
白道年狐疑地看她眼,又回头望眼,忽然脸色大变,严肃道:“阿雅,你莫不是对陆大人生爱慕之心吧。”
他们稍作休息,开始分发粮食和水,就在这时,扶曼拿着药瓶走过来道,“沈姑娘,见你脚还没好利索,便给你拿些活血化淤药膏,早晚涂抹就成。”
沈甄接过,顿下,才道:“多谢白姑娘。”
扶曼听她换称呼,怔,继而道:“沈姑娘莫要客气。”
听着她这声客气“白姑娘”,陆宴才忽地想起自己说过话……
她情绪如此低落,莫不是因为“闺中声誉”这四个字?
马车踩着辚辚之声持续向前行进,沈甄纤手扶着车沿,双眸出神,路都恹恹地不出声。
清风拂过,陆宴单手掀开马车帷幔,对沈甄道:“看样子得夜里才能到下个驿站,你饿没?”
沈甄摇摇头,“不饿。”
陆宴抬手捏捏她耳朵,道:“那饿同说,嗯?”
沈甄任他搓磨自己耳垂,小声道:“多谢大人。”
这话出,扶曼头摇地就跟拨浪鼓般。
白道年叹口气。
他们被赵冲囚禁年多,阿雅被人当成瘦马调教,若不是陆大人及时出现,他们还不知要在赵冲手底下生活多久……她喜欢上自己救命恩人,倒也正常,只是她西域还有婚约……
扶曼看着兄长眼神,就知道他彻底想歪,为让他放宽心,扶曼只好说出藏在她心里件事。
却说之前在扬州,陆宴常常会带着扶曼出入刺史府。她虽然是假扮姨娘,但也免不有些肢体接触,
心有怀疑,再去看沈甄,便越看越像那回事。
不过陆宴这位始作俑者,哪怕他明知自己戳中沈甄痛处,也不会特意去解释,毕竟在他看来,这种事,依她脾气秉性,过会儿便好。
至少,他此刻就是这样想。
而沈甄这边,没用多久,居然真不负他所望地调节好情绪。
天色骤暗,山风渐起,沈甄放下手中水壶,对陆宴道:“大人,时候不早,扶您进驿站里头休息吧。”
陆宴挑下眉。
他虽然下意识觉得她情绪有些低落,但也没深想,只揉揉太阳穴,闭上眼睛。
为能早些到下个落脚处,行人无心观看这山清水秀景色,路疾驰,未敢休息。
终于在戌时左右,抵达驿站。
沈甄扶着陆宴从马车上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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