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冒文书、畏罪潜逃,私自纵火,不论哪项,都是重罪。
沈甄旦被衙门人捉住,按照晋律,衙门有权施以重刑,逼她说出那假冒文书都是从哪里来。
她终于明白,甄儿为何会做他外室。
沈姌眼眶微红,与他对视道:
沈姌不由在心中苦笑。
这注定不会是场公平谈话,她甚至连谈判筹码都没有。
纵然沈姌这刻恨不得想把面前桌子掀翻,她也只能忍着,毕竟,自己妹妹脖子,就掐在对方手里。
沈姌定定神,握紧拳头道歉:“今日不请自来,是不是,可家妹在这,还望世子爷谅解。”
陆宴端起旁茶壶,给沈姌斟杯茶,“能理解。”
陆宴看见她满眼惴惴不安,不由叹口气。
这是你亲姐姐,还能怎她?
他捏捏她手心,意思是叫她别多想。
能避开沈甄单独说,沈姌自然是求之不得。
须臾之后,二人在西厢房面对面坐下。
沈甄眼泪,就像是断线珠子,止不住地往下坠,莹莹水光中,尽是愧疚。
陆宴默默替她擦着眼泪。
“别哭,嗯?”他又说次。
沈甄知道他极其讨厌自己哭,为不想让他当着长姐面训她,她便强忍着,止住啜泣声。
沈姌看着眼前幕,嗓里都是苦。
沈姌握着杯盏,思绪万千。
她边在心里盘算着他可能会对自己说话,边又思考着自己该如何应对。
就在这时,只听陆宴先开口,“十月初九那日,她本打算带着沈泓离开长安,是在城门口拦住她,并用她身上那张造假文书,胁迫她。”这便等同于在解释,为何沈甄会出现在他这儿。
沈姌心里沉,这才想到他另个身份。
是啊,他不仅是镇国公府世子,他还是京兆府少尹。
陆宴沉声道:“李府近来事情繁多,实在难为沈大姑娘在百忙之中特意跑这趟。”
瞧瞧,他开口,便压人喘不过气来。
陆宴话里意思,沈姌都听明白。他是在说她不该无故找上们来,二是在讽刺她自己不过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沈姌看着面前这个男人,指甲都不禁暗暗陷在肉里。
陆家三郎可不是京城里普通达官显贵,以他身份,即便父亲没有入狱,云阳侯府还在,沈家都不能与之抗衡,更何况是现在……
男人动作再是柔情,她只要看眼沈甄表情就知道,她很怕他,甚至可以说是畏惧。
至于因何生惧,沈姌想都不敢想,
陆宴见她不哭,便叫墨月备茶,送到西厢房去。
他回头对沈姌道:“沈大姑娘来都来,便起喝杯茶吧。”
听这话,沈甄反手便拽住他袖口,“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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